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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虎、袁学勇和宋雨村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大家的面色都十分的沉重,三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说话。苏云在一旁摆弄着电台,因为没电,电台还是没有反应。惠子从一旁走过来,看到三个人的样子,咬了咬唇在原地踌躇再三准备离开。宋雨村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惠子冷声道“有事吗?”
惠子“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该……但,老爹说黑子叫的不对劲,好像是知道日寇的去向。”
听到这话的曲虎腾的站了起来,宋雨村回头看着他,二人又一起看了看袁学勇。袁学勇看着二人,又看看苏云,站起身来,将一旁的手枪拿起来插进枪套。
所有战士都集合了起来,每个人都在检查自己的装备。池国秀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又从地上的灰烬中捡起了一块烧焦的木炭,塞进自己的口袋。毛猴看见以后,不知所以也学着他的样子捡起两块木炭装起来。曲虎命令大家“轻装前进,除了必需的东西,其余的一律扔掉!子弹满员,粮食带三天的,身上的东西都绑结实了。都准备好了吗?”
战士们齐声说道“好了。”
曲虎和袁学勇,宋雨村相互交换了下目光,宋雨村对林老爹点点头,林老爹拿出砍刀将拴着黑子的绳子一下砍断,黑子立刻狂奔跑上一处山坡,停下来回身对着众人一阵狂吠。曲虎领着大家跟了上去,黑子见众人跟上,转头就跑,智力残疾站在村子里,看见大家都跑了,也跟了上去。猴子几次想拦下智力残疾赶他回去都没有成功,无奈只好由着智力残疾跟着大家一起了。
大家伙跟着黑子一路狂奔,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仇恨使大家都忘记了疲惫,每个人都是阴沉着脸,快飞奔着,孕妇的体力本就比一般的人要差些,何况惠子虽然是军校毕业终究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还怀着孕,跑着跑着就明显出现了不适,气喘吁吁地,但心中的愤恨也是她一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只是体力的不济让她和智力残疾齐齐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黑子领着两支队伍来到了一处山坡,从山坡处望去可以看到山坡不远处的一块靠近公路的平地上驻扎着一队日本军队,池国秀拉动枪栓要开枪被宋雨村拦下,袁学勇指挥战士们隐蔽起来,有战士说道“连长,打吧!”
袁学勇低声说道“都别着急,别急。”
说完他拍了拍蹲在他边上的猴子的腿让他稍稍让了下,池国秀拿出刺刀做好准备说道“连长,你们说吧,怎么打,我听你的。”
其他的战士也纷纷符合道。袁学勇和曲虎两人对视一眼,曲虎沉声说“等天黑!”
夜晚的山天上挂着稀稀落落的几颗星辰,一阵山风吹过,树林里面出簌簌的响声。从山坡上可以看到日军的营地里升起的篝火和煤油灯光,大部分的日军已经休息了,只留下几个轮班站岗的哨兵嘴里叼着一根烟走来走去,山林中的战士们都早已做好了准备,在等待着,只要指挥官一声令下,马上起攻击。惠子将智力残疾拉到自己的身边,智力残疾探头看着那边的日军的阵地,惠子轻声嘱咐道“一会跟着我们,不要进那些帐篷里面,在外面守着就好。”
智力残疾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池国秀将兜里的木炭拿出来给一边的几个**士兵,大家拿着木炭在脸上胡乱画着,做着伪装,猴子见状算是明白了这木炭的用途,他将自己口袋里面的木炭也分给战士们。池国秀将上衣解开露出胸膛,走到袁学勇将手中的木炭递给袁学勇说道“连长,帮我写几个字。”
袁学勇问道“写什么?”
池国秀低沉着声音说“月娥,顺儿…….这是她们娘俩的名字。”
袁学勇看着池国秀,从他的手上接过木炭,将名字写在池国秀的胸前。……
池国秀低沉着声音说“月娥,顺儿…….这是她们娘俩的名字。”
袁学勇看着池国秀,从他的手上接过木炭,将名字写在池国秀的胸前。
曲虎也拿着木炭走到正在写字的指导员跟前将木炭递过去说“指导员帮我写个字。”
指导员将手中的和本子收好后问道“写什么?”
曲虎说道“雪。”
指导员反问道“是血仇的血吗?”
曲虎摇头低声说“是下雪的雪。”
宋雨村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在曲虎脱掉上衣的内衬上写了一个雪字,其他的战士见状也纷纷找人在身上写下一些名字,就连智力残疾也让惠子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上字。
此刻日军的营地上两个放哨的士兵正围着说着话,另一个鬼子走到一边小解,迷迷糊糊中一抬头现前面的夜幕下的林子里走出来大约百十来个向前走动的人影。解手的鬼子揉了揉眼,等再睁眼时人影已经走到了跟前,只见面前的人一个个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他的面前,怒目圆睁,脸色漆黑,眼中充满了血丝。他刚举起枪打算开枪提醒同伴,却被一双纤细带些冰凉触感的手从身后伸向他的脖子处轻轻划过,哨兵立马倒下,鲜血如同喷泉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池国秀带着另外的两个战士也解决了剩下了站岗的士兵,曲虎和袁学勇就带着人冲了进去。以排为单位进入了不同的帐子,一声不吭地开始砍杀。开始本来很顺利,不料池国秀杀了一阵就疯了,大喊大叫起来,别的战士听了,忍不住也跟着大叫起来,这一来使得其他帐子里的鬼子有了准备,拿着枪跑出了帐子,开始和战士们混战起来,结果夜袭战的后半程就变成了遭遇战。
战士们都杀红了眼,杀到后来池国秀完全疯掉了,他已经完全不再保护自己,只是一味冲杀。在他砍掉第五个鬼子的脑袋时,眼看就要被鬼子一刺刀捅穿了肚子,猴子见状上前给了那鬼子一刺刀,却被另一个鬼子看到朝他刺去,这时候池国秀把大刀丢出了手,一刀把那鬼子钉在了地上。此刻的战士们带着浓浓的恨意如同地狱中逃出来的索命恶鬼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报仇,要把这些鬼子全部都杀光!在如此气势下,仓皇迎战的鬼子真的以为来的是一群夺命的冤魂,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战士们没有一个人开枪,而那些日军似乎也已经来不及开枪了,他们拿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和战士们拼杀了起来,惠子也拿着大刀和指导员相互配合对着那些日本士兵砍杀,黑子对着一个日本兵扑上去疯狂啃咬着,就连傻子也拿着一条上了刺刀的枪和敌人拼杀……..
经过差不多一夜的搏杀,营地里面的鬼子已经几乎被杀光了,只有一个士兵躲在一辆卡车下面正举着一块白布瑟瑟抖,战士们都红了眼,又有曲虎不留俘虏的命令,所以当战士们现了以后想把他从车底下扯出来杀掉。指导员看到以后上前去拦,根本拦不住,指导员看自己喊不住,无奈的拿着枪朝天开了一枪,枪声止住了战士们。
指导员大声喊道“鬼子们是畜生。可我们是中**人!如果我们把一个已经放下武器的俘虏杀了,那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指导员的话似乎喊醒了一直被仇恨燃烧着的战士们,大家纷纷放下了手中已经染红了的刀。惠子用衣袖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脸上涂抹的木炭也被她擦掉了大半,那个投降的鬼子见没有危险了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抬头扫了一眼人群看到指导员身边的惠子时,他瞳孔放大身子忍不住像筛糠般抖了起来。突然,一声枪响,刚刚站起身的鬼子应声倒地,众人回身顺着枪声看去,只见惠子从容的将手里端着的枪放下。……
指导员大声喊道“鬼子们是畜生。可我们是中**人!如果我们把一个已经放下武器的俘虏杀了,那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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