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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原本冷静到冷酷的薄绿色的太刀条件反射地就张嘴反驳,没绷住破了功,“我,不叫,那什么丸!”
他下意识地叫了兄长,对方笑吟吟的姿态像是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这个称呼,尽管他并非那一振真正身为弟弟的膝丸。
不对!
“姬君!”
膝丸接近野生兽类的直觉让他在心头的懊恼彻底升起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他猛地止住了要踏出的脚步,借力扭身,回跃至房间中央的同时不假思索地架起刀,想要拦下鹤丸突然掉转方向、朝我挥出的一击。
“可恶……主君!”
离我更近些许的不动行光本应更先膝丸一步,但3日月等的就是此刻,他抽刀果断地阻挡了短刀饱满怒气的一击,唇畔仍然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电光火石之间,厚无法判断、也无暇去演算膝丸能否及时挡下这一刀,他的身体和本能都在拼命地拉扯他的神经,让他放弃人质,以身护主。
但他握着刀的手则是被紧紧攥着手腕。
“不可以,厚。”
我用力按住他的手,瞳孔里迫近的是明晃晃的刀刃,我下意识地咬紧嘴唇,几乎是从唇缝里把话挤出,“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松手。”
噹!
两刃太刀相撞后又狠狠弹开。
眼前膝丸的背影带来的安全感足够人劫后余生般地用力喘息起来,我险些腿软,另一只手抓住胸口的衣物,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抖的生理冲动,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丝的怯态。
“可惜了。”
我听到3日月似乎甚是遗憾地轻叹道。
“真是个心性不错的孩子……我本不想失了风度,对人类的小姑娘兵戎相向。”
“3条家的,家主脆弱纤细的脖子还在敌人手里,现在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
刚刚被逼出障子门外的髭切反手提着快要掉下去的外套,施施然走入,只不过眼神不再像是充满余裕戏耍猎物的猫儿。
他大抵是对这种彼此僵持的情况感到了厌倦,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哈欠以后,突然难:“要害被拿捏住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舒服,对不对,弟弟丸?”
肃清工作时遭遇围攻对膝丸来说其实家常便饭,毕竟人手不足四个大字时时刻刻挂在脑门,时之政就差把猫的手也借来使用,配给麾下的刀剑男士自然也恨不得能一振掰成3振使用。
经验让膝丸硬生生挨下髭切这一刀,深深地刺中肋骨,人形的身躯简直脆弱得令人指,他下意识地咋舌,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反手握住了还卡在肋骨的刀刃,让对方没能立刻地把刀拔出来。
“快走!”
他头也不回地示意道,声音有点闷,甚至没来得及带上他总是一板一眼要在话里捎带的“姬君”
。
“厚,去找长曾弥。”
我毫不犹豫地把审神者交给厚横抱着,刚好此时不动行光也借着灵活的机动跃至我身旁,飞快地替我挡下3日月试图阻拦的一击。
我不能去看膝丸的背影,别过头,在不动行光的掩护下开始运转残余的灵力,为我和厚的移动增加一层仅能抵挡一次伤害的、聊胜于无的薄薄的结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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