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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物是人非（第3页）

石谦毅亲和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爸妈还在外面等我，时间来不及，我先走了。”

程豫慈没想到最后一个熟人要以这么草率地方式离开，一时间，微微张开嘴，看着他。

石谦毅笑得灿烂。

“以后常联系啊。”

程豫慈：“好。”

然后，石谦毅的手重新放在行李箱上的把手上，绕过程豫慈往前走。

程豫慈转过身，看着他在长长的走廊上逐渐缩小。

之后，程豫慈把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重新收好。

在很久没有打开的抽屉里，他看到一张压在最底下的相片。

那是李淑仪洗出

来的，他们组里每人一张。

相片被塑封着，所以从未褪色。

何辛哲坐在椅子上，燕青坐在旁边，两个人的手在桌上叠握着。李淑仪和沈禾在旁边比耶，肖作明、乔意和自己中规中矩地负着手在后面立着。

李淑仪当时拍照的时候还笑他们像保镖。

然后何辛哲看照片笑着反驳她哪有保镖嬉皮笑脸的。

那时候，还没有谣言攻击何辛哲，李淑仪也没有被搅碎。

最有运气的乔意，是在程豫慈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家人交了巨额违约费才把他弄出来。

死亡带给生者的感受是潮湿和细密的，就算在干燥而明媚的冬天，阴郁的湿气也消散不去。

几个新人簇拥在一起，从程豫慈面前经过。

他们还没有发制服，穿得光鲜靓丽。

“唉你好，请问J11怎么走哦。”

他们注意到程豫慈，看他身上穿着跟这里的老人儿一样的制服，便找他问路。

程豫慈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几个新人又问了一遍，他才指路。

“顺着这条路直走，然后左转，你可以看见一个铜像，后面就是J11。”

程豫慈跟他们说。

“好的好的，谢谢啦。”

“不用谢。”

然后程豫慈看他们又结着伴远去了。

程豫慈也不知道自己在转悠什么，只知道自己走到了很多地方。

后山湖，铜像……

那些东西还在那里，但是人都不在了。

就连当时带自己进来的季凌钧都要被调走了。

如果不

是白家的要求，自己或许跟石谦毅一样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