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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气球（第2页）

古永锵在电话里问提供浮空器的负责人。

“我们之前装过干扰器和通讯器，最大载重在XX吨，再多浮空器就无法起飞。”

“如果把气球再做大一点呢？”

XX吨可满足不了古永锵的需求，按照他们之前的测算，至少需要再翻十倍。

“这里有一个误区，气球并非越大飞得越高，还需要考虑重力与浮力之间的差额。”

对方毫不客气地向古永锵科普，“按照你们的要求，如果载重超过XX吨，浮空器的高度就会受到限制，几乎不可能达到一万千米。”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古永锵向对方施压，眼下所有事情都要向风虫让路，毫无疑问他可以通过马沙尔·巴尔沙姆搞到最高级别的政策倾斜，只要他开口，所有人都会积极努力地满足他的条件。“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意思就是必须提供其他办法。

“客观限制，我们也没有办法。”

对方的语气非常客气，但没有留有转圜的余地。

古永锵没有办法，只能一点一点加重测试，减低炸药重量，升高浮空器高度，经过反复测试，最终得到结论，将浮空器升到一万

米的高度，可携带XX吨C4炸药。但接下来的考验让他犯了难，炸药撞在浮空器中升空后，由于距离过远，传统的点火装置无法使用，在地面上无法触及浮空器中炸药的开关。

一切就像是经过精细地计算，素未谋面的外星人已经预测了人类武器的极限，我们只剩下挨打的份儿。古永锵不能跟马沙尔·巴尔沙姆汇报，我们试过了，没用，他必须想出其他措施，后备也罢，找补也好，要替总指挥官分忧解难。

古永锵这几天基本上驻扎在野营帐篷中，每天一睁眼就去查看放飞的浮空器。浮空器在地面上就像一座球形博物馆，他记得家乡的科技馆就是类似的形状，好像球体就是文明和前沿的代名词。浮空器一端系着一根又长又粗的特制绳索。

古永锵开始以为绳索的目的是为了固定，后来才弄清楚，固定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使浮空器上升。有羁绊，才有力量，没有绳索的束缚，浮空器的上限顶多也就一两千米。

浮空器里的空气太重了。

古永锵在一次又一次失败后意识到这点，尝试更换了浮空器中的气体，仍然达不到理想的状态，最后灵机一动，想到能不能不用空气，绳索加上气球，就像是风筝。这个想法闯入他的的脑海，慢慢占据高地，怂恿他去尝试。

是啊，风筝。

如果浮空器无法完成使命，为什么不试试风筝？眼下——他

环顾那些已经濒临瘫痪的机群——他们（人类）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古永锵向马沙尔·巴尔沙姆打了报告，将情况说明，“报告完毕，请总指挥官批示。”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同意，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