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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第2页）

  6行抱着人起身，留给玄枭一个背影，“不必多言，明日我自有决断。”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望着怀里这人，心也很难安静下来，一想到要以失去她为代价，自己就没法权衡利弊了。

  ***

  一夜无眠，6行躺在小雀儿身侧看她，他一刻都不敢阖眼，生怕眼睛一闭她又消失了。

  “小雀儿，不要走好不好？”

6行是真的害怕失去她，人活一世，相逢已是不易，更何况相爱呢？错过一次，也许就是一生，是啊，山野少女与深宫皇子，又有多大机会再见呢？

  伸手搂住小雀儿的身体，6行攫取着她身上的暖意，“小雀儿，你知道吗？只有待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能真心笑出来......”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醒来的小雀儿，6行在此刻倒说了不少真心话，“是你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感受到了这世间的温暖，这么善良的你，怎么忍心把一切都收回去？小雀儿，如果我愿意向你坦白一切，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轻抚过小雀儿腰身，6行又忍不住把头埋到她的颈窝，似乎鼻充尖斥着她的味道，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摆在6行面前的，其实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回京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另一条则是同小雀儿一起回去救山寨。

  他固然可以选择第一条路，并像玄枭说的，强行带小雀儿回京，可是从她今日的反应来看，自己那样做，无异于把鸟儿折断翅膀关进笼子，以小雀儿刚烈的性子，只怕会与他同归于尽吧。

  若选择第二条路，景珩这个名字就会消失在世间了，他必须连父皇母后都抛下，作为6行苟活于世，也许还要躲躲藏藏亡命天涯。不过，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只要小雀儿还在他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6行蹭了蹭小雀儿的下巴，继续想下去，他们现在赶回去说服大当家撤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问题是他们会愿意相信他吗？小雀儿会愿意相信他的话吗？  天光微亮的时候，小雀儿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她后颈很疼，身上也很沉，只能勉强回忆起一些昨日夜间生的事。

  “松开…”

眼见6行的四肢都缠住了自己，小雀儿表现得十分抗拒。

  “我不放。”

6行咬住小雀儿的耳朵，向她妥协道：“小雀儿，若我愿意跟你折返回去救大家，你还会相信我吗？”

  “你什么意思？”

小雀儿有些警觉，越捉摸不透他，昨夜他们还打晕她不让自己走，怎么可能今天就改了主意？

  6行能感受到小雀儿的身体没有那么强硬了，抬头正视她的眼睛道：“我想过了，自打被你救起，我就是天龙寨的一份子了，如今知道大伙有难，怎么能坐视不理？”

  小雀儿知道这是6行的花言巧语，别过头讥笑一声，“哼，你不是说，回去你会死的吗？”

  “你不会舍得我死的，小雀儿。”

6行亲了一下她的唇角，认真起来，“若真有那么一日，只怕天龙寨也没几个人活着了…”

  “呸呸呸！你不许咒大家！”

小雀儿面上终于有了点生气，“等等，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