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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拔出入吴腰间的剑,动作利落地就往柳岸的方向掷去。
柳岸步子定住,短暂的闭了一下眼睛,他的脚底突然就窜出了两条白蟒,一眨眼的功夫那两条白蟒就变得百米高来。
成墙的天兵被吓退了好几米,两条白蟒分别扬起尾巴往左右一甩,柳岸前方瞬间就有了路。
陆压也看不下去了,首当其冲对着两条巨蟒下的柳岸就要当头一劈。
柳岸回了个头,两条白色巨蟒就目标精准地往陆压那里扑去,陆压也不是纸扎的,踩在其中一条白蟒身上就是奋力一刺,然而蛇鳞过于坚硬根本刺不穿。
焦急之时,另一条巨蟒的血口已经要下来了,幸好赫连发去了隔空一击,否则陆压可能已经是蛇腹中物了。
“哈啊——”
赫连因为用力过度,五脏六腑抽痛得他挺不直身子。
明明自己已经是肉身成圣了,竟然还会受皮肉之痛,赫连又一次怀疑自己的身体。
片刻的时间,两条白蟒盘身成山,柳岸站在其中一条的肉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边的人。
“下天雷!”
不知是哪个武宗的声音,瞬间天际上方黑云滚滚,赤红的天雷直速就往两条庞然大物身上劈。
然而天雷却穿过了巨物直打在地上,柳岸带着祝引楼以及两条巨物,在雷光消失之时,一同不见了。
赫连附身,五掌压着地面,立马感知到了对方的去向,准备独自前往追踪时,却再也含不下喉咙里的那口废血,全然吐了出来,然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八尾,夫人醒了吗?”
九头瘫坐在一个石墩旁,摸了摸自己头顶的鼠毛。
名唤作八位的结巴鬣蜥疲惫的摇摇头,靠坐在地上道:“应该,没,没有。”
“八尾九头——”
屋里头又传来柳岸的声音,“再去打水来!”
两只有五尺高的妖兽爬起来,腰身弯成了三尺一般,有气无力道:“是……”
柳岸接过新打来的水,拧了拧毛巾叠好铺平再放到祝引楼的额头上。
身心俱疲的八尾瘫坐在柳岸脚边,哀叹道:“少主,神仙,神仙生病怎么,怎么…这么要命啊。”
柳岸敲了一下八尾的头,警告道:“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走过来的九头叠靠在八尾身上,9焉儿吧唧的说:“少主你误会了,八尾说的要命,是要我们的命啊……”
祝引楼已经昏睡了半个月,谣冢上上下下也跟着操劳了半个月,柳岸也深知他们的辛苦,于是拍了拍两只小妖的头,安慰道:“那你们去歇一歇吧,今晚也不用过来了。”
“那少主,你,你不合一下,眼吗?”
八尾问。
“我没事,去吧。”
八尾和九头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兴高采烈地溜走了。
柳岸看着两小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也短暂地闭了会眼睛,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双目干涩感和疲重感,让他再次睁眼都倍感吃力。
他短暂的眯了一会儿,心里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又强迫自己睁开眼给祝引楼换额头上的毛巾。
毛巾刚刚换上,祝引楼的鼻孔和耳朵里又开始溢血了。
柳岸不厌其烦地仔细擦去血泽,这个动作他一天反反复复要做几十次,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闭着眼也能擦干净。
天色一黑,屋里头的药池子就开始放沸水,缺了一只耳朵的老豹医就往池子里放药材,准备好汤疗后,就默默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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