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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他这黄鼠狼才不是中意您这只老母鸡呢,他中意的是您身边的小鸡仔我啊!这一准儿是要来给您下绊子,然后趁您一个不注意就把我给掳走了,这就是所谓的声东击西,果然够阴。
“娘,我不想见他,见着心里犯堵。”
我拉着我娘胳膊诉苦,企图以柔弱博取同情:“他不是个好人,您说他要是个好人,我能甩了他吗?那他既然不是个好人,您就不该让他进咱家的门。”
我娘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当下就抚着我的手背语重心长:“闺女呐妈妈知道你肯定是受了委屈但是妈妈担心早年我跟你爸爸的事让你受了刺激这感情观难免有点偏激还是让我见他一面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再说人家特意大老远来一趟你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个饭吧。”
在我娘眼里,像我们这种年纪的孩子都特纯真,犯不下什么大错,她没准儿以为分手的原因是宣柯在街上偷瞄了两眼辣妹,或者是收了别的小美眉递来的情书。
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我娘,原本没打算说,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出来除了惹我娘伤心,别的什么用都没有,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宣柯竟然来了这招。
嗫嚅了下嘴唇,我望着我娘脸上的皱纹,话几次滚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那些事我娘听了肯定比我还要难受,我不想弄成这样,况且无论宣柯想要做什么,只要我拒绝接受他,他就算讨了我娘的欢心也没用。
“娘。”
我叹了口气:“我最大最大的让步,就只有今天这顿晚饭,吃了他就得马上走,不然就是我走。”
“啊?”
我娘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还得寸进尺:“就吃顿饭啊要不再留他住两天吧你看他一个人来成都举目无亲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又只认识你一个人你不帮他谁帮他啊?”
我哼了一声:“娘,您别搞得跟苦情戏似的,没有住的地方?他不会住宾馆啊?!”
我娘皱着眉头:“住宾馆多费钱啊他还是一学生哪来那么多钱住宾馆啊?”
“没钱来什么成都?!”
我把遮阳帽往脑袋上一扣:“您要是真心疼他,前两天咱不是刚换了一洗衣机吗,你把那纸箱子送他,让他睡天桥底下,这省钱。”
我娘直接拿大蒲扇敲我后脑勺:“你这孩子嘴怎么那么讨厌!”
说着就颠颠儿地去拎她的宝贝菜娄子:“宣柯他都喜欢吃啥菜啊?”
糖醋小排,四喜丸子,酱肘子……我咳嗽两声,说:“炒苦瓜、炒韭菜、腊八蒜。”
我娘蹲门口,一边穿鞋一边匪夷所思地嘟囔:“这孩子口味怎么这么怪……”
我在火车站前面的第二个公共电话亭边找到了宣柯,他穿了一大白t恤,身后背着个行李包,远远地就冲我招手。
我走到他面前,眯起眼看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微微笑了一下:“我不想骗你,所以不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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