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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否定好吗?”
安娜笑着说道,“当你焦虑和不自在的时候,你就会想要板直手指。”
瞧见卡列宁打量的眼神,安娜故意收回视线,微微咳嗽了一下。
“你同我说过‘普遍服兵役’的事情,我知道你在乎这个,这项政策需要广大的民意,圈子里的人是不会同意的,亚历克塞,你需要让更多人知道,而不是只做好事不留名声。”
“所以,这一切你都是有意的?”
卡列宁缓慢地问道,有点听不清楚情绪。
安娜拢了拢头发,她微笑着说:“为什么你不理解成我是为了你呢?”
卡列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妻子在对他,但他很快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他从逻辑上用了很多的分析来验证。他的妻子敬爱他,顺从他,他们的关系很好,卡列宁对从从未有过不满。
他再次观察自己的妻子,她没有再露出那种笑容了,看上去有点疲惫,却不会糟糕。
安娜收回目光,像是在自顾自地说话:“毕竟,我是你的妻子,我当然得为你着想,这是符合逻辑不是吗?”
卡列宁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纠正这句话,不过最终,他还是将这这一切按捺下来,低声说:“若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希望你不会觉得难受。”
安娜瞧着面前的男人,从他有些平直的眉峰,到蓝色的眼睛,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这次,有些真心实意了起来。
“啊,亚历克塞,在你今天让我那么感动的时候你可以说任何也许我不会高兴的话。”
她半真半假的说着。
卡列宁似乎被“感动”
这个词给干扰了,他暂且搁置自己的问题,而是问:“我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是的,但现在我能知道你可能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吗?”
安娜笑着换了一个话题,她略微侧过脸颊,掩饰了一下,双手依旧在毛毯上轻轻抚弄着。
她不应该那么说的,但她把这一切归咎于毛毯太暖和了。
“处于安全考虑,我让弗拉米基尔去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个孩子。”
卡列宁说完后又看了一眼安娜,他通常不会去干扰妻子的,他搜集情报,但一般只与政务有关。
信奉教义让卡列宁认为,夫妻间的信任是十分重要的。
他的生活本该就这么按部就班的下去,可安娜今天的这个举动将会把她自己推上民众们的舌尖上,那些留言,好的和不好的将会在彼得堡持续一段时间,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好的那一部分,对于他的支持是很有效的。
安娜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这个慢动作让她能够认真的看清楚,卡列宁是有多细致的在观察她,似乎唯恐她有任何不满或者歇斯底里的行为。
“你应该了解我不是李吉亚夫人或者培特西那种女人吧,亚历克塞。”
“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我从来都没认为你就像是书本中那些圣人一样靠勤勉就坐到这个位置,当然,还有吹嘘,显然你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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