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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硬要拉着你去婚礼的话,你也不会……”
“等等,你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我怎么都不明白?”
许俊杰没想到在思索完自己的失败之后,还要在这里花费脑细胞。
他伸出双手分别放在周凝的双肩,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费解地落在她的脸上,说道:“你不要紧张,好好地说。”
周凝的头却是低了下来,试图再一次避开许俊杰的目光,就仿佛是目光中带着锐利的刀锋,会一寸一寸地划开她的脸。
“俊杰对不起,是我的任性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很害怕见到你。”
许俊杰现在才知道,这些天的失联都是对方在害怕自己,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要害怕自己?
没来由的,他感觉心中莫名烦躁,学生会的人不相信他,就连周凝都开始怕他了吗?
自己真的有做错什么?
“等等,你别这样,什么打击,哪里来的什么打击?你倒是先说清楚。”
“都是因为那次我拉你去婚礼,让你失去了最好的状态,都怪我太胆小了,在他们侮辱你的时候,根本就不敢出一点声音。”
许俊杰皱着眉反驳道:“不对,这个跟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周凝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语气有些崩溃地喊道,眼眶泛红,就像是刚刚哭过。
“这……”
许俊杰一时语塞,他很清楚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自己当时的退场是因为什么原因。
但是这些能和她讲吗?
他不能!
在这种有话不能讲,面对周凝的情绪却束手无策的情境下,许俊杰内心无奈之下,暴躁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他尽量地将自己的声音压低,让自己语气保持平稳地道:“总之,你只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的,不是因为你就好了,没有必要去想其他……”
“不是因为我,那到底是谁的错!”
没有等许俊杰说完,周凝突然用力,将自己从许俊杰的双手中挣脱,向后倒退着,带着崩溃的哭腔喊道。
“你……”
许俊杰看着自己悬浮在半空的双手一时脑子里有些空白。
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声音,忍不住驻足远观。
以周凝此刻的状态根本就看不见这些,她快地摇着头,落下的泪水被荡开。
“你不要安慰我了,就是因为我!要不是那次婚礼让你收了打击,你怎么会在这次选举失去了信心,失去了优势,是我害得你没有登上你一直想要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全都是我害的!”
“不要再说了……”
悬在半空的双手被许俊杰收回到了身侧,听着周凝所说的话语,他的双拳微微攥紧。
周凝还是揭开了他的伤疤。
他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事情,到头来还是被他最亲近的人提到了,还是这么大声的说了出来,一种久违的惊慌出现在了他的心里,那就像是被扒光了皮,浑身无遮拦地被暴露在全世界的视野下。
先前在卫生间里做过的再多的自我催眠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泡影。
余光注意到了身边驻足不离看热闹的人群,许俊杰就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马戏团里表演,正在被围观的猴子,心中的暴躁似乎已经涌了出来,和一直试图被忽视的耻辱一起交融,将要浮到水面。
见着眼前人还在惶恐愧疚着自责着,他的情绪只剩下了恼怒与烦躁。
“你不要再说了!”
他伸手想去制止住周凝,却没有想到被她扭身避开。
反而是周凝在避开了他的双手之后,没有再接着后退,而是改作欺身向前,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衫一角,语气凄凉地说道:“你还是责怪我吧,不然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现在的自己。”
无论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出身,当真正的情感问题来临时,最终都会变为一样无助的姿态。
然而,许俊杰却是木然地站在原地,任由周凝摇晃着,一时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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