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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榮卿嘖一聲,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胡說八道什麼。準備一下聯繫報社,就說我請大家聽曲兒。」
「哦。」
—
警署丟的東西一直沒找到,報紙連續登了幾天也沒有一點反響,他表哥肖庭川終於來找他了。
是上午過了飯點來的,這會兒正和傅瀚林在客廳說話。傅榮卿吹著口哨悠閒下樓,望見人,腳下步子一頓,挪過去坐在沙發上倒水喝,他問:「肖警官,局裡這兩天不忙?」
肖庭川生得白淨,舉止文雅,實在和警察沾不到邊,可他偏偏就是。
他說:「一直都不算忙,今天休假,所以過來看看。」
傅瀚林接話說:「你爹要過壽,今年五十,得好好辦。」
「不好鋪張,就請幾個親朋好友,聚一聚就算了。」
「五十怎麼能隨便過?」傅瀚林不滿意,和小輩商量不了這種大事兒,他撿起桌上的懷表揣進兜里,「我去找你爹說說話,好久沒去了,他在家嗎?」
「在的,最近身子大好了,正愁沒人說話,叔叔去陪他正好。」肖庭川看了一眼傅榮卿,對長輩道:「除了來看您,我找榮卿也有話要說。」
傅榮卿意料之中,端起水杯和他爹點頭,跟著去了書房,這幾天就等著這件事兒了,他主動問:「警署丟了什麼?」
肖庭川:「你還問我?」
傅榮卿舉起雙手,「你還別說,我真不知道。」他放下手,不以為意道:「不過,我想也不是重要東西,否則警署哪會登上報紙。」
「確實不算重要,是樁案子,」肖庭川說:「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那個人,他是誰?」
聽說是不重要的案子,傅榮卿自己都沒察覺自己護犢子了,下意識搖頭:「他也什麼都沒拿。」
他說,肖庭川基本就信,瞭然點頭:「沒破的陳年舊案,不過那幾年沒破的案子實在太多。賊比較聰明,把所有案子的編號都打亂了,以至於我們分不清具體丟了哪一樁。」
「陳年舊案?」傅榮卿不住皺眉,他也想不通,甚至就沒有想到商昀秀費勁去警署,為了拿一樁案子……
「一般放在那地方的案子,都是世上沒有直系親屬,追究無門,沒有線索的。」肖庭川不說這些了,問:「你呢,那天晚上去警署做什麼?」
「假黃金,趙六的事兒唄。」傅榮卿說:「你們抓到趙六也不和傅家說一聲,是不是冤枉,總要當面對峙吧?」
「這個人當晚就被殺了,嫌疑人至今下落不明,我們怎麼說?一個已經關到警署的人被別人殺了,這麼不光彩的事,你說嗎?」肖庭川鬆了一口氣,道:「我猜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所以今天得空特意來和你說明白,萬幸假黃金一案破了,傅家也算因禍得福。」
傅榮卿也懶得再提假黃金一事,問道:「說起肖叔叔的壽辰,你們真只打算簡單辦一場?」
「一切我娘在準備,我估計簡單不了。」
「爺,我爹調了養神的香,他說……」唐軼風風火火跑上樓,抬頭撞見兩個人齊刷刷望著自己,他視線往旁一偏,「肖少爺也在啊……」
肖庭川每次都會提醒唐軼一遍,這次也不例外,「不用叫少爺,喊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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