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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寻没给我回信之前,我都不敢轻举妄动。我钻进被窝里,让白柯拿了两只人高的花瓶堵上门,一日三餐得先对暗号再给我送,吃之前先试试看银针,生怕楼楼一伙人没什么耐心,丧心病狂连我都毒害。
就这样熬了五日,江寻的信没等到,等到的是他的人。
江寻之前说好了去一个月,结果二十日不到便匆匆回府了。因此可证,我容貌极好,闭月羞花,把江寻勾回了府。
他推开沉甸甸的房门,见我蜷缩在床脚,不解道:“夫人这是作何打扮?”
我嗡哝:“想你,夜不能寐,所以坐床上等困意来袭,能睡则睡。”
他人未到跟前,笑声传来:“我看,夫人这不是夜不能寐,是作贪生怕死状。怎么,为夫没在,竟这般不安心?”
我无话可说。毕竟,他说得都对。
等江寻凑到面前,我才知他肩上满是霜雪,是一路风雨兼程,披星戴月,赶回来的。
我褪下被子,用手帮江寻抚去肩上的雪。绒雪已化,大氅变得湿濡沉重,月白长衫都被浸得湿透了。
江寻是为了我,才连夜赶回来的吗?
这样一想,我突然有些愧疚,体贴地问江寻:“夫君一路奔波,吃了吗?冷不冷?”
他不语,将冻红的指尖递到我面前,道:“手冷。”
我良心发现,将江寻的手捂在掌心,搓了搓。他的指腹粗糙,还要几道开裂的口子,想来是握缰绳时没注意,被细密的麻绳给割得伤痕累累。
“怎么了?”
江寻察觉我的失态,笑意淡去,颇为担忧。
“我有些对不起夫君。”
“嗯?此话怎讲。”
“夫君为了我,才快马加鞭赶回来,手都伤了。”
他笑:“夫人倒有几分良心了,孺子可教也。既然心疼,那便给些好处吧?”
我抬头,不解望着他。
江寻也看着我,一双如墨黑浓的眸子里尽数倒映我的模样。他眉目柔和,突然抵住我唇,另一手探到我脊背来,死死扣住,按倒怀里。
我吓了一跳,抵触倒也没有。
分神间,唇齿已被江寻见缝插针撬开,他的舌尖软滑,与我纠缠在一处。起初力道还算温柔,时间久了,他便肆无忌惮起来,轻轻舔咬我唇,津液交融。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我耳尖如炭火在烧,此番被他弄得又羞又臊。
不知过了多久,江寻才松开我,眼角潮红,带有一丝靥足的笑意。
被江寻强吻以后,我捂住嘴,震惊道:“夫君没有事先告诉我要这样,我都没有准备!”
江寻慢条斯理道:“这样?哦?是哪样?”
“就是……”
我不好意思讲,支支吾吾想含糊过去。
“为夫甚感兴趣,夫人不妨告诉我,这样是哪样?”
他低头看我,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倾泻二下去,撩到我脸侧,有些痒。
他温文笑着,近在咫尺,又道:“不若由我来告诉夫人,自然是……这样。”
江寻蜻蜓点水亲了一下我唇。
我愣了,如遭雷劈:失策,这厮诓我。
江寻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风轻云淡道:“我可没诓你。”
“嗯?”
“我是在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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