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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推他,问出疑惑:“阿平,你要睡这?”
他的脸已经埋进我的脖子,咕哝着说:“没你在睡不着。”
“……”
我的额头有黑线冒出来,合着他偷偷抱了被褥过来是因为孤枕难眠,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些暖心的念头?好吧,是我多想了,以这小子的萌蠢哪里能想到这种打动人心的招数呢,纯粹就是自身需求。不过如此反让我心安不少,白天的阿平都快让我有些不认识了,那般有担当又很男人。
想及白天便立即想到他脸上的伤,推了推他低声问:“你的伤有没上药?”
之前那个绿药膏对外伤很管用的,我给专门收在房间的盒子里了,他知道位置。当时面对着刘寡妇没法给他提醒,想来他伤了应该会自己涂的吧。
哪料他听了我的问后却闷闷地回:“没有。”
我把他的头从脖颈间推开了问:“为什么不自己上药啊?在河边的时候我不就跟你说了吗,等到回去后就拿盒子里的绿药膏给涂一下,不出两天你脸上的伤就会好了。”
他不作声,还收回了揽在我腰上的手,但能感觉到被下他在动,很快一抹凉意碰到了我的手,听见他要求:“你帮我擦。”
他把绿药膏拿出来了?我从地上翻坐而起,接过他递在手边的东西,形状一摸果然是那小瓶的绿药膏。我叹了口气,他这依赖人的性子啊,好似以前没我不能过一样。
虽然在心里吐槽着,但手上却不自觉地打开了药瓶,指尖抹了些药膏后另一只手先去摸找他的脸。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是个极不明智之举,由于没有光亮而无法辩知他的伤处位置,我必须一点点从他脸上摸过,嘴角的伤还能确定,但那几处青肿位置必须一边摸一边询问他,起初不觉得,后来却感觉空间气氛有些异样。
尤其是我在给他嘴角的口子抹药时,拇指不可避免地摩挲了他温热而柔软的唇。
明明很简单也很单纯的事,因为视线被阻挡而变得暧昧起来。我的手在他来之前是凉的,这会儿汗都出来了,等药膏终于擦好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把瓶盖盖好后递还给他,并告诫道:“以后你要自己擦,知道吗?”
他不接手也不理我,背过身去了。又耍脾气?我趴在他肩头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生气了?让你自个擦药是因为我要在这里罚跪三天啊,今晚上你真的要陪我睡在这里吗?对了,你刚是从哪进来的啊?我怎么没有看到门有开啊?”
我这反射弧也实在够长的了,到这会才想起要问这件事,当时还被吓得各种逃生念头都起了呢,不过也是因为发现是阿平而惊讶地转移了注意。
“窗户。”
阿平丢了两字给我算作回应。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密切注意着那扇门的动静,却忽略了别处。估计就我那晃神时阿平悄悄地从窗户爬了进来,然后他还不发一声告知我,把我给吓得差点尖叫。
看他的架势是肯定不愿走了,我若赶他又要让他气恼,所以只得无奈地道:“等到了早上你可得早些走哦,要不然被婆婆发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有……”
一个天翻地转我肩背落地,身下有床褥垫着倒是不觉得疼,但阿平这突然发难地把我压在身下是什么意思?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唇上就被贴了温软,只觉有两道奇异的白光射进脑中,直接大脑当机,似乎那唇被轻轻厮磨着,辗转着,又再吸吮着,玄妙的滋味充斥,等到呼吸紊乱里听见低低的嗓音穿透耳膜才逐渐从迷盹中回神。
“太吵了,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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