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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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耳邊似男似女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不悔！』周無一聲音堅定。

下一刻，天旋地轉。

周無一感受到自己身上傳來的劇痛，知道自己飛升失敗了。

『周無一，你並不適合走陣之一道，你可後悔？』

周無一仰躺在地上，遮住了眼睛：『我只後悔連累了熙毓，但選擇陣之一道，我不後悔。』

『你看，如果你當初選擇別的大道，此時已經你飛升成功了。』

一幅幅場景在周無一腦海中閃過，全是他走了別的大道飛升成功，與雲熙毓雙宿雙飛的畫面。

『你當真不悔？』

周無一留戀的最後看了一眼識海中的雲熙毓，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盡頭，他釋然一笑，依舊是那兩個字：『不悔。』

『執迷不悟！』

生命的最後一刻，周無一隻聽到了這四個字。

……

雲熙毓看了一眼自天際而來的七彩祥雲，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師兄成功了！

甘霖落下，雲熙毓、小狐狸、小老虎連忙選了一個好地方，跟著蹭一蹭天道饋贈。無塵也沒有客氣，同樣選了一處地方打坐。

雲銷雨霽，周無一自霞光中走出。待看到笑著向他招手的雲熙毓之後，他忍不住快走了幾步，一把將雲熙毓緊緊抱入自己懷中。

雲熙毓臉上一紅，悄悄傳音道：『師兄，還有人在旁邊看著我們呢，先放開我好不好？』

周無一在雲熙毓發間輕輕落下一吻，才放開他，聲音十分溫柔：『好。』

方才在問道關內死亡的感覺太真實了，周無一雖未後悔選擇陣之一道，但卻不甘死亡，不甘再也看不到他的熙毓，所以在發現問道關內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時，他才會這麼失態。

他還活著，真好。

無塵默默站在一邊，並未打擾他們。他見過許多成功化神的師兄，剛從問道關出來時悲喜盡有，百人百態，周無一這種算是非常克制的了。

直到兩人分開，無塵才上前一步，雙手合十：「恭喜周道友進階化神。」

周無一略一點頭：「多謝佛子。」

無塵向瓊華山外看了一眼，道：「此地雖是個渡劫的好地方，但卻離瓊華府太近了，怕是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打擾兩位道友。兩位道友不如隨小僧先行一步？」

周無一雲熙毓都未反對：「好。」

一個月後，佛珠飛行靈器的一個閉關室內，周無一放下刻刀，啟動他方才刻印的六級陣法試了一下效果，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