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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妈说你不喜欢我,我和你在一起迟早要完蛋。”
盛约收紧手臂,身体往前一倾,将柏方时压在沙发上,“你觉得呢,我们会完蛋么?”
“不会。”
柏方时说得肯定,如果时间倒回一个星期之前,他给不出这么痛快的答案,现在却觉得,他因为盛约,宁愿和公司解约,也不怕被威胁前途,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轻易“完蛋”
呢?
也许他们之间看似脆弱的关系,比他一直以来想象的更加坚固。
而且,他当然是喜欢盛约的啊,不仅喜欢,还特别喜欢,否则他何必强迫自己和一个男的谈恋爱?
柏方时把心里话说了,他很少表白心迹,盛约听得直发愣,冷不丁来了一句:“这叫什么,患难见真情?”
柏方时没忍住笑:“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无所谓。”
盛约一口咬住他——不高兴要咬,高兴也要咬,贴着他的嘴唇含糊地说,“你解约也好,以后我养你。”
“……嗯?”
柏方时没听清。
“我养你,你不要工作了,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盛约认真地看着柏方时,眼中隐隐有一丝渴望,仿佛那种未来他憧憬已久,如今终于摸到了一点边。
柏方时却道:“不工作我会憋死的,弟弟。”
“我陪你还不够吗?”
盛约撩起柏方时的衣服,手指从下摆伸进去,顺着他后背的线条轻轻抚摸。
柏方时今天穿的是一件薄毛衣,套头的款式,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露出一片锁骨。盛约似乎觉得不顺眼,盯着他看了看,突然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将他的毛衣往上一推——
“……干什么?”
柏方时被压得起不来,本能地想把毛衣拽下去,盛约却已经伏在他身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从他的腰腹滑到胸口,一路点火,直到咬住他胸前那一点。
柏方时浑身一凛,像故意配合似的,抬起毛衣的手不自觉松开,衣摆落下去,竟然盖住了盛约的头。
于是他们的姿势顿时变得有点羞耻,仿佛是盛约特意钻进他衣服里,用吃奶一般的动作,咬他的胸。柏方时耳根发红,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别闹。”
盛约不听,牙齿细细地磨着他,唇舌并用,柏方时被弄得很不舒服,好像一股火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烧得他半边身体失去知觉,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喂。”
柏方时挣扎了一下,把毛衣掀开,推走盛约,“别闹了,我还有话要和你聊,你上次说已经向家里出柜了,跟你父母打赌,当时你们赌什么——”
盛约捂住他的嘴:“晚点再说,我现在不想聊天。”
“……”
柏方时还欲争辩,盛约哑着嗓子贴住他耳朵,抢先说:“别人怎么反对都不重要,随他们的便,我们现在应该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一下,你说对不对,哥哥?”
“怎么解决?”
“……这里。”
盛约弓起腰,抓住他的手往下一摸。柏方时摸到一团坚硬的东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份滚烫,他条件反射一缩手,被按住了。
“我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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