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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离回来一见我俩都叼着一根烟在那吸,直接就嚷开了:“得,乘我不在浪费我这宝贝呢,可知道这一盒是有钱都难买啊。”
他心疼的把莫向北弄在桌上的烟丝给掸进锡纸间,又加了一些料自己也卷了一支抽了起来。
不过几下他就摘下烟卷丢进垃圾桶里道:“味是纯,就是抽没两口淡了。”
莫向北指节轻敲桌面,“回头多整几盒回来。”
陆少离问:“要那么多干嘛?这不是没得吸过过瘾的嘛。”
莫向北云淡风轻地丢出一句:“给她吸着玩。”
这个“她”
毋庸置疑是在指我了,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陆少离灼热的视线。
飞机的后半程就这般平静度过,莫向北的态度令我有些捉摸不透。依着他以前的性子定然会在我明显软化时乘胜而追,逼得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似近又远的。除了刚登机那会他挤在我的机舱里一同入睡了,之后便各自为座,也会在用餐时来轻握一下我的掌,又会常常盯着我看,眸光深沉若鹜。
我们交流并不多,大多都是他在与陆少离说话而我在旁听。
终于我的二十四小时头等舱之旅结束,早早有人在机场等着接机,行李也不再用我们自己来提。平稳落座进车里时,我看向窗外忍不住感慨:到底还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城市亲切而又温柔,不会有语言不通,也不会有淡漠的脸,更不会有令人心颤的窥探的眼神。
耳边似近还远地传来熟悉的嗓音:“这个项目暂告一段落了,你回华盛吧。”
我愣了愣,迟钝的神经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在对我说,回转头怔忡地看着那张莫名变得清冷的脸,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在我这。
之前跟他为这事曾有过争执,进而牵连到沈熹那件事上,在当时我几乎算是已对他投诚。会是因为这?脑中念一闪过就否决了,莫向北早已洞察了沈熹的动机又怎可能为此做现在这个决定。那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为什么又同意我回华盛了?
就在我思疑没得到答案前车子缓缓停下,下意识去看窗外,发现是停在我的公寓楼下。
这时他才扭转头来看我,那双眼,很静,幽幽黑黑的深不见底,仿佛我是那眼中的唯一,又仿佛他根本就不是在看我。
蓦然间发现自上车以后我与他之间就隔着距离,他坐在门的那侧而我坐在这侧,这意味着什么似乎已经很明了。哪怕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飞机上还安然平和,一下飞机就变成这样。
没有开口的催促才是无声而最好的催促,前面开车的我也认识,是他圈子里的朋友,其实并不是不好开口询问。但我几度扯动嘴角都没把喉间的话问出来,最终还是垂了眼帘推门下车,只往公寓内走进几步就听到身后引擎声响,心头顿然沉闷。
今天是周六,所以我可以到周一再回华盛。平时的闲淡突然间都好像变了味,两天双休平静的令我感到焦躁,直到周末下午才想起自己得回远风一趟把之前带去的资料拿一下,明天回华盛了必然还要向沈熹做一番汇报。
开着车去远风的路上又去营业厅重新买了一只新手机并申请了卡,不想再去回忆之前那段糟糕的经历,插好卡开机后想了想还是找到“他”
拨了号码过去。
不再是盲音,看来他一回国这部手机就通了。响了五六声时被接起,对面知道是我也不说话,就沉默着,幽幽浅浅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膜上,焦灼地舔了下唇问:“我回远风拿一些东西可以吗?”
电话里听来轻沉略带磁沙的嗓音令我有一瞬的恍惚,但意识过来他话意时不由愤怒。
“要跟沈熹交差?”
这是他的原话,带着浅浅的嘲讽。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使自己的语调有异:“请你放心,我只会拿之前带过去的一些文案,绝不会带走远风或者你秦风集团的任何资料。”
他静默了一瞬,再开口更是语气不善:“那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一下就把我那压抑的火苗给蹿腾出来了:“莫向北,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会把事情告诉你就没想过要从远风带走什么。打你电话只是因为之前你算是我的上司,我回去远风理该向你汇报一声。”
重重的冷哼声之后莫向北清撩的嗓音如刀片般削薄了我的耳膜:“季苏,我总有一天会跟你清算的。”
这时我并不知道对我撂着狠话的这个人此刻正站在我的家门口,不是h市的公寓,而是,我的老家。事实上若非发生后来那件事,我原本也不会知道。
那日之后我就回华盛了,本以为沈熹会来询问我细节,但没想他只是简单问了问就把别的工作安排给我了,一路从前。我似乎回到了重遇莫向北之前的生活模式,每天单位与家两点一线,偶尔去趟超市采购一些食材填充冰箱,工作闲时与同事插科打诨聊八卦。但是我自己清楚,这只是表面,内心深处却不平静。
莫向北说:他总有一天会跟我清算的。于是,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可是他偏偏不出现,就这么煎着我,也熬着我,使我处于前一刻彷徨后一刻又焦躁的患得患失里。
上班还有工作来分神,但回到公寓就觉满室都寂寥,打开了电脑把音乐软件点开,翻找歌曲一路加勾到底然后声音开到最大。但听到后来才发觉我选的歌曲竟然都是那日飞机上莫向北手机里播放的沉顿半响,抓起手机和钥匙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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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已经中毒了,中了叫莫向北的毒。亲爱的们,你们在文下的回复就是与我最好的沟通,多多回复哦。昨天有一位读者提到我写这个文的逻辑性,认为莫向北重度昏睡这件事苏苏得问,这一点我肯定不会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苏苏没有那个时机问。最好的时机是莫向北醒来时,但苏苏错过了,之后他们一路矛盾、争吵、平复,再起矛盾。当有些事过了最恰当时,其实再问都是多余,要告诉我的自然会告诉,不说的问了也无用。
第60被流放
在点好两杯咖啡后秦淼就到了,有些时候没见了,当她坐下来时我微微有些吃惊。今晚她穿了一条黑色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都凸显了出来,妆容很精致,可我却觉她似乎清瘦许多。与秦淼本就没什么顾忌,我直接就询问了,她听后抿起唇角笑:“姐这不是在减肥呢,好了,不说我了,平时每次都是我不找你你就跟失联人员似的,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理她的调侃,我轻抿了一口咖啡问:“老三,你喜欢曲冬什么?”
秦淼一怔,没有想到我会把话题又绕回到她身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她才道:“可能很多人以为我拜金,爱慕虚荣,我也承认假如冬子没有这些光鲜亮丽的背景和外表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他好上,但是有些东西会渐渐变的。”
我看她顿住忍不住追问了句:“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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