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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會兒……」
扶薇的話還沒說完,宿流崢扭頭就走。孤傲的背影上大寫著他還沒消息。
扶薇走到門口,目送他走遠,失笑搖頭。
她曾困在很長一段時間的迷茫里,不能接受放在心裡的那個人是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可兩個人截然不同的表象之?下,偶爾展現出來的共性讓扶薇慢慢接受現實。
如今她已然接受前塵與眼下,都只是一個宿流崢。她只是喜歡上了一個有些?特別的人罷了。
她換了心態,如今再?見?宿流崢因根本不存在的宿清焉發脾氣,她竟是生出了絲味來。
扶薇搖搖頭,轉身回到房中。許是最?近有些?勞累過度,她身上有些?不舒服。
扶薇擔心臣子看出宿流崢哭過,其實是她多慮了。宿流崢到了朝堂上,絕不是那個面?對?她時哭唧唧的人,他臉色一寒,發紅的眼眶被朝臣看在眼裡,只會覺得猩紅可怖。
群臣戰戰兢兢,稟事都要提心弔膽。
扶薇早膳沒吃幾口。她沒味道,卻也逼著自己吃了兩口墊墊胃口,這?樣才能喝藥。否則空腹吃藥更難受。
她喝過藥,蘸碧接過空碗,猶豫著問:「娘娘,日後還日日備著避子湯嗎?」
蘸碧知道扶薇昨天?很早就睡了,今晨不必服用避子湯,那麼以後呢?今非昔比,扶薇如今已經是皇后,身為皇后怎麼可以次次都用避子湯呢?
可是避子湯傷身,生育更傷身啊!
扶薇沉思了一會兒,讓蘸碧仍舊先將避子湯備著。她又讓蘸碧派人請孫太醫過來,給她調理身體。
她希望身體再?好些?的時候,在能夠承受生育之?痛時,再?停避子湯。
宿流崢在外寒了一整天?的臉,回到長歡宮時仍舊冷著臉。
扶薇正在描繪一幅白鳥圖,她抬眸望向杵在門口的人,嫣然一笑,語氣柔和:「這?麼晚才回來?」
宿流崢在她這?溫柔一笑里,暖了心窩,也暖了臉色。他收了收臉上戾氣,走到扶薇身邊。
「還有一點就畫完了。」扶薇重?低下頭,繼續去描繪。
宿流崢拽了一把椅子過來,緊挨著扶薇坐,看她弄丹青。
他難得安安靜靜坐在那兒,扶薇轉眸望他一眼,才繼續描繪。
蘸碧從外面?進來,剛邁過門檻,就見?帝後並肩坐在畫卷後。蘸碧一陣恍惚,險些?認不出那個安靜的人是宿流崢還是宿清焉。
再?看一眼一對?璧人,蘸碧退出門外,悄聲避開,不忍打擾二人這?樣寧靜溫馨的一幕。
夜裡,宿流崢如願將昨天?晚上欠的洞房補回來。扶薇知他心裡不痛快,完全縱著他,任他翻來覆去予求予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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