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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帮凶（第2页）

如此艰难的境遇之下，她尚且能打起精神对张青曲意逢迎，利用他给自己报仇，心智手段都非常人能比。要不是生在这个时代，恐怕会大有一番作为。

叶唯静默一会，开始问这几起采花案。

“之后你为何会带走陈恬，毁她清白，还将她脱光衣服丢到街上？”

“我那天是去千乘县卖药材的，正好遇见她，我没忍住就带回去了。她虽然长得不如于瑶貌美，但胜在新鲜，毕竟这再好看的女子，时间久了也会腻。”

张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人牙根痒痒。

“我本想睡过之后就放她走，可于瑶不让。她说这样太便宜那——啊，叫陈恬是吧，于瑶说太便宜陈恬了。”

“她建议我把陈恬送回去，让众

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样陈恬也能遭受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

“什么？！”

众人纷纷惊道。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把人丢到大街上的主意是出自于瑶。

“是于瑶让你把陈恬脱光衣服丢在大街上的？”

白玉堂诧异地追问。

“她倒是没让我把陈恬的衣服脱光，是我为了让她高兴自作主张，但她知道后也是拍手叫好。”

秦无秽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要这样？”

张青笑着看向秦无秽，语气带着些嘲弄：“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她过得不好，自然也看不得别人好。她与我打赌，说这世间女子大多不如她，这般放回去说不定会寻短见，就算自己不想死家里人也未必能放过。”

“我本来不太信，没想到果然如她所说，陈恬回去没多久就撞墙自尽。”

张青笑着说。

叶唯私心不想相信于瑶是这样的人，但此时却不能下定论，只好继续问张青：“你是见陈恬的容貌才起的色心，那其他几名女子呢。”

“这要从我后来打听陈恬的消息开始说起，当时我听说陈恬死了还挺惊讶，没想到正好听到有人说她死的好，还说要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也要一死才算干净。”

张青摇头笑道：“真是什么人都有，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我当然得试试，看看他的女儿真的同陈恬一样他会怎么做？”

“就因为杨舒父亲一句话，你就要害一条无辜

的生命？”

叶唯沉声质问。

张青直直看向叶唯，眼里充满挑衅，“官爷，我可没杀她。”

是，张青是没有亲手杀那些姑娘，可他做得那些事对于这个时代女子来说比杀了她们还要可怕。

叶唯强忍心中的怒火，继续询问其他几名受害者被害的起因和经过。

张青选择那些姑娘的经过与叶唯之前的猜测基本一致，选择杨舒是因杨父在店中说的话；选择赵暖春是因为赵父在千乘县是出了名的严苛、迂腐；选择王愉和周迎是因为她们性格比前两位姑娘更加坚韧。

不同于之前叶唯猜测是，张青说他那样对待受害女子的理由并不是想看她们死，而是好奇她们会不会死。

如果张青所说属实，那于瑶就是他的帮凶，是她向张青提议将这些女子失去贞洁的事实暴露于人前，让张青尝到“甜头”

，才有了后面接二连三的受害者。

张青还说，每次他带回那些女子死去的消息，于瑶都很开心。在他口中，于瑶就是一个两面三刀、蛇蝎心肠的毒妇。

听完张青的供词，当然要轮到于瑶了。

审问张青时，于瑶就在门外，将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因此一上来叶唯就问她可有什么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