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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拉着黎妍惜进了东宫,留给唐蕊清一个冷硬的背影。
看着程昕和黎妍惜出双入对的身影,唐蕊清咬了咬唇,强压下心中的苦涩和眼中的背影转身上了宫辇,转脸对着樱桃和红梨说道:“我们也走吧。”
然后便上了宫辇。
樱桃见唐蕊清坐稳了,就叫了起辇。宫辇便抬着唐蕊清向宫门外走去,也离东宫越来越远。
但唐蕊清的心,却没有因为离开而欢喜,反而更加的黯然。从前和程昕在一起那种种欢愉,以后只能在梦中再见了吧?不,也许梦中也没有了吧?
唐蕊清便在这样的心境中,到了古慈寺。
因为之前在古慈寺住过一段时间,唐蕊清对这里倒也熟悉,很快就适应了。住了几天后,她便差人到唐家去传话,说是让田锦芝将她遗忘在唐家,曾在九顶山开过光的玉佛送来。
第二天一早,妙静便差了个小尼姑来给唐蕊清传话,说是山下来了位唐夫人,给太子妃送玉佛来了。
唐蕊清一怔,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其实,唐蕊清根本没有什么在九顶山开过光的玉佛。她这话传回唐家,田锦芝便知道女儿定是有事找自己,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唐蕊清让樱桃到山下将母亲带了上来,自己便在山门前等着母亲。
母女俩隔了这么久才见面,免不了一阵激动。唐蕊清将母亲迎到自己的寝居内,将樱桃和红梨都打发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母女两人。
田锦芝看着女儿比过年时显瘦了不少,知道女儿定是为了程昕纳良媛一事烦恼,心中自然心疼不已,抚着女儿的脸,说道:“娘知道你心里苦,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纳了良媛。你有什么委屈,尽管给娘亲说。”
说着鼻子一红,泪水已然蕴在眼中。
唐蕊清虽然心里难受,却不想母亲担忧,强笑着说道:“娘亲这是怎么了?按规矩,太子娶妃之后三个月便可以纳侧室的,这不女儿已经嫁过去半年了,他纳侧室也正常。”
“可,当初你不是说,太子从小便喜欢你,还答应你不再娶其他人的吗?”
田锦芝说道。
听母亲这么说,想到和程昕情浓时的甜蜜,唐蕊清心底一阵伤心。程昕当初这么跟自己说,也只是想要借自己笼络舅舅。不过,唐蕊清却不想把真相说给母亲听,她怕说了之后,母亲将此事告诉父兄和舅舅,让他们与程昕之间生了嫌隙。程昕迟早是要当皇帝的,若是与程昕的关系不好,以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里,唐蕊清笑了笑,说道:“当时我们刚刚新婚,感情正好,他当然这么说。现在情淡了下来,自然不一样了。不过想想也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怎么可能只有女儿一个呢?”
田锦芝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真是不应该将你嫁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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