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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冰抿唇。她记得前世,自然欲弄清楚,萧离为何负她,当年到底出了何事。
往事经年,在当世就像是一个谜。繁枝说完,将些儿在街上买回来的糕点叫小二取干净盘子来,她自家又洗了几遍才擦干,装好糕点放在桌上。又叫小二送了滚水来,她用他们随身带着的茶叶给苏辞冰泡茶。等这些儿事都了了,繁枝才关上门出去。
这一出去,就看到雕栏在外边儿走廊上,看着她。他双眼沉沉,唇边有一抹出自内心的笑。
繁枝欠了欠身,就回房找幽梦。雕栏看着繁枝窈窕的背影,耳边响起的尽是繁枝将才和苏辞冰说的那番话儿。他心中正在感叹,果然他们家三爷不娶妻则已,一娶就娶个极美又有学识的。他们家三奶奶,连身边儿的丫鬟,都是极有见地的。不像内宅之中别个丫鬟,要不想着爬个爷们儿的床什么的,要不就是争些儿小东小西,芝麻大点的事儿都被看做天一般大。
想当初,林寂娶妻之时,他们还在慨叹:想三爷,长相自不必说,也难找出能比他更好看的。论学识论气度论谋略论武艺,都是拿得出手的。如何就要娶个病歪歪的病秧子?
如今,他却不得不说自家一声“管窥蠡测”
。倘若说,林寂就像是兰陵王再世萧离重生,那苏辞冰也没辱没了这个名字。
雕栏正在廊上站着出神儿,繁枝就回到了房中。雕栏只听见繁枝“哎呀”
一声,立马便寻过去瞧。
繁枝惊讶之下叫出了声儿,并非是为了别事。她一推开门,就看到房内又一个男人,惊讶之下自然出声儿。声音也不大,只是雕栏习武之人,听觉自然敏于常人。
原来玉砌在房中,左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总是把幽梦想着,眼前看到的总是幽梦那一张姣好的脸蛋儿。他自家坐不住了,就下定决心,拿了个主意,去敲响了幽梦的房门。
玉砌进门后,第一句就想问幽梦:“你觉着我如何?你当是不厌我的罢?”
然他的话儿还不曾出口,幽梦就先喊着笑问他:“不知你这会子前来,所为何事?”
这原是一句最寻常不过的话儿,就像你路遇一熟人,问他“饭否”
一般寻常。然玉砌的耳后却隐隐地红了,连说话也不甚顺畅。原先想好的话儿,愣是不曾说出口。只是说:“咱们刚到扬州,来看看你们是否有水土不服之症,好去药堂抓两副药。”
幽梦笑道:“水土不服却是不曾。不过说到药,还是备着些儿常用的药,免得有甚事儿手忙脚乱来不及。就是没甚事儿路上施给需得着的人,也是功德一件。”
玉砌点头附和。他原本定了定心神,正要和幽梦说话儿时,幽梦又给他斟了杯茶请他。他忙接了茶杯,一时又将话儿混忘了。正当他要豁出去问幽梦“你觉着我怎么样?我去回了三爷和三奶奶娶你为妻,如何”
之时,话儿也还未曾出口,繁枝就进来了,惊异之下还叫了一声儿。
幽梦笑嗔繁枝:“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易惊诧的性子。”
繁枝也笑着和幽梦说话儿,玉砌不好再呆在她们房里,就告了辞出去,恰好撞到雕栏。两人回房,说了前因后果,也就罢了。正待要歇息睡个中觉时,外边儿便吵嚷起来。
大家都开门出来看时,却见一个鲁直的男子摁着一个瘦弱的女子捶打。正是苏辞冰和林寂前儿在街上遇到的卖身葬父的小白花,还有那个强行要“买”
她的“大爷”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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