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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他。
「什麼婚期啊。你真信了?」景伏城說,「你從哪兒得知的,不會一直在關注我的消息吧?」
忘禪一時無言,有些無語的將茶摻上,遞出去,道:「寺里的小和尚們都特別關注你這個景將軍,所以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了解得很,我不過也是聽說的而已。」
「當真只是聽說,而不是專門去打聽的?」景伏城問道,「我聽東生說,你找他問過我的情況?」
忘禪心裡暗罵,果然別人的人還是不靠譜,那個東生更加不靠譜。
這麼一在腦海里想起東生的樣子,忘禪眼神突然一變,「哎」了一聲,靈光乍現。
他想起來東生為何眼熟了。
之前即子箴出事時,他在順天府門口撞到過一個小廝,如今一想來,那小廝不就是東生扮的麼。
之前他還好奇,自己的那些事兒,景伏城到底是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合著他一直放了個眼線在自己的身邊。
難怪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段時日,東生不會也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吧?
……應該不會,就算要護,也該是護著司馬筠才對。
「問過。」忘禪收了情緒,淡淡道,「開始以為你出了事兒,後面才曉得是被陛下禁足了。」
提起這事兒,景伏城神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忘禪有些意外,景伏城從前不會對景伏遠露出這樣的表情的,眼神里仿佛往外透著寒氣。
這兄弟倆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嗯。」景伏城拇指微微摩挲著手中的那杯茶盞,道,「那一日我進京去面聖,與他起了幾句口角,他一時生了氣,便將我禁足在宮中不准我出來了。一禁足便是好些日子,後面是因為……」
說到這裡,景伏城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似的說道:「他讓我同司馬公主和親,我不願,現在之所以放我出來,是因為我使了一招緩兵之計,答應了他的要求,才勉強解了我的禁足,所以如今我無論去哪裡,都得和司馬公主一起行動。」
忘禪皺緊眉頭:「緩兵之計?司馬公主可知道?」
「知道。」景伏城說,「原先她聽說要與我定下婚期時,也是老大不願意,我與她商議了一番,她才答應下來。」
「哈。」忘禪短促的笑了聲,「之前她不是很想與你成親?」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景伏城道,「你可是忘了,前段日子在路途中,你還在跟我說,她待即子箴似乎有些不太一般?」
忘禪眉梢微挑:「難道……」
「倒是還沒定下來,不過八九不離十吧。」景伏城說,「她答應幫我的條件便是我也幫她,所以她才樂意來加入這緩兵之計的。」
忘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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