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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沈翊的話後眉心緊鎖，想要努力聚精會神，然而卻始終不得其法，越是想要集中在體內靈氣之中，卻越是會不斷回想起那夜的情景。

最終，柒阮喘著氣睜開了雙眼，他雙頰泛紅，眼眸濕濡，茫然地看向沈翊，「師尊，我……」

沈翊見他這般情景，當下有點心慌，「怎麼了？是身體不適嗎？」

柒阮咬著唇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每當他閉上雙眼，總會出現沈翊模糊的身影，還有那夜靈泉的水聲。

「我，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無法集中。」

沈翊輕嘆一聲，見柒阮失落愧疚的樣子，忍不住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無礙，此事也急不來，若是累了，明日再修煉便是。」

男人練劍多年的掌心有著一層薄薄的繭，觸感說不上好，卻莫名地讓柒阮留戀，他舒服地眯著眼睛，主動用腦袋蹭了蹭沈翊的手。

完全出於本能的行為讓兩人都為之一愣，沈翊僵硬著並未收回手。

柒阮反應過來後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生怕沈翊又要說他逾越，然而今日沈翊卻一反常態，只是冷靜地收回了手，並未訓斥他。

柒阮澀生生地試探著問道：「師尊，那個……你把我帶回島上那一夜，我沒做什麼逾越之舉吧？」

沈翊聞言眸光一怔，卻很快問道：「何出此言？」

「沒，沒什麼。」柒阮搖了搖頭，「只是記不得那夜的事，怕徒兒幹了什麼壞事，會惹師尊生氣。」

沈翊搖頭，「無礙，今日既然狀態不佳，就先回去休息吧，待明日再來修煉。」

「是。」柒阮目送著沈翊離去的背影，心裡很是迷茫，他腦中揮之不去全是那夜模糊的畫面，卻又始終像蒙上了一層紗一般，讓他無法想起來那夜具體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的一整天，柒阮都沒有見到沈翊，據黑蛇所說，沈翊是去靈泉那靜心修煉了，柒阮識時務地沒有去打擾。

一直到晚上，沈翊都沒有回來。

若放在平時，柒阮一天見不著師尊肯定憋不住要去騷擾沈翊，但今日他心神不寧，也就沒了那份心思，反倒早早上了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柒阮做了一個怪異的夢，一個他從未有過的夢境。

他夢到了沈翊，又或者說，他夢到了自己跟沈翊，在一起。

他在夢中依舊沒用好化形之術，耳朵跟尾巴都冒了出來，若是在現實裡頭，沈翊肯定又要說他學藝不精，然後監督著他把尾巴收回去。

然而夢中的沈翊似乎要溫柔許多，不但沒有訓斥他，甚至用靈活的手指輕輕揉捏著柒阮的耳朵，另一手替他梳理著尾巴的毛髮，可他的力氣是那般輕柔，不像是在替他梳毛，反倒像是故意要讓他渾身難受。

可那感覺也並非真的痛苦難受，反倒是另一種，讓柒阮覺得格外陌生的感覺。

明明是難受的，卻又讓他莫名地覺得很舒服，甚至忍不住發出細碎的聲音，軟軟地依在沈翊懷中呢喃著：「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