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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白敬玉的話,十七開始擔心起來,自己進來不到五分鐘就已經感覺快要暈厥,而隨便在裡面已經呆了整整一天,凶多吉少。
隨著尋找的時間越來越長,二人面色越來越難看,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這樣找下去,沒找到隨便,咱倆會先暈厥,我派露西他們過來找吧!」白敬玉提議,眼下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二人繼續冒險。
十分鐘後,露西帶著兩個智能人走出溫室,其中一人懷裡抱著已經暈厥的隨便,幾人將隨便送往醫務室。
看著隨便紫黑紫黑的臉,醫生臉色非常難看,沒說一句話,直接將所有人趕出醫務室,叫來兩個助手開始急救。
十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孩原來這麼難帶,這還是這麼多人都看著的情況下出了事,要是在外面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白敬玉仿佛察覺了十七的心思,二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兩個小時後,醫務室的手術燈終於滅了。
「接下來就聽天由命了!」大夫取下口罩,望著帶呼吸面罩的隨便,心情複雜。
聽到大夫說至少得兩天隨便才能清醒,白敬玉便與十七二人回去了。
躺在床上,十七翻來覆去睡不著,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盆芍藥花,他怎麼也想不通隨便的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怎麼會想到搬一盆花到房間來,更想不通,都搬回來了還返回去幹什麼。
他在記憶里搜索著所有跟芍藥花有關的知識,卻怎麼也聯繫不起來。
這時他突然想起商會隨便摸他腿的事情,難道這回又是王潔跟他說什麼了?就這麼想著,他更睡不著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一起床他便去找王潔。
此時的王潔還在睡覺,聽見急促的敲門聲,立馬穿上睡衣。
「怎麼了?」王潔看著一臉疲憊的十七,有些差異。
「你是不是跟隨便說芍藥花的事情了?」
「什麼芍藥花,我沒說啊!」
「你好好想想,真沒說?」
「真沒有,我發誓。」王潔堅定地說。
「算了。」十七剛準備離開,王潔突然嘀咕了一句,「隨便好像懂點兒醫學知識,這芍藥花會不會是有什麼功效啊?」
隨便竟然知道一些醫學知識,他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十七有些失落,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也從來沒有了解過他,倒是王潔,天天都跟隨便膩在一起。
十七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醫務室,醫務室里,除了昏迷中的隨便,沒有其他人,隨便的臉看上去恢復了一點氣色,卻仍然有些發黑,平時機靈活潑的眼睛緊緊閉著,嘴唇乾裂,十七找了根棉簽沾了點水,輕輕擦拭著他的嘴巴,讓其變得濕潤了不少。
第三天,隨便終於醒了,臉上的烏黑也已經完全消退,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回房間看芍藥花還在不在。
出乎意料的,芍藥花竟然開得正好,絢麗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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