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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道:“当真不小了,寻常人家,十四五岁便要出阁了。”
星月顿时神色黯淡,紧蹙愁眉道:“我正是为此事求嫂嫂来的!两年前选秀,我突发恶疾,以至于错过了,那之后太太只一味说我病弱不能受累,便谴了我身边教习嬷嬷。如今我的规矩礼数倒是不如从前了,虽在家中,兄嫂父母自是不怪罪,可明年我还要再选一次,若是尊前失了礼仪,可如何是好?”
见她如此八面玲珑地道来,宜萱不禁暗赞,到底是失了生母的,心性比寻常人家教养的格格可要成熟多了。
“这点小事又何难?”
宜萱温婉一笑,便对吴嬷嬷道:“我记得温嬷嬷年轻的时候曾在孝懿皇后身边做宫女,她的规矩是最好的。”
吴嬷嬷笑道:“温姐姐现下正有空暇。”
星月见状,欢喜万分,又是做万福道谢不提。
吴嬷嬷也赔笑道:“大格格自从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倒是愈发仪度非凡了。”
宜萱眼皮一跳,的确不错,她细细浏览了数遍关于星月的记忆,心下也存了几分疑心的。记得怀恪刚下嫁过来的时候,星月还是个被国公爷骄纵得不成样子的格格,虽不至于在她这个郡主嫂子面前拿大,却也着实不讨公府上下的喜欢。
后来,星月十四岁那年选秀前夕突发的恶疾,也叫原本的怀恪格格怀疑是国公夫人郑氏的手笔,只是怀恪当事只想着事不关己何必惹是生非,便没有详查。后来,星月病渐渐好了,为人处事也渐渐好了许多,嘴巴也学得讨人喜欢了,更与她这个郡主嫂子走得愈发亲近了,国公爷瞧在只当爱女是长大了懂事了,自是老怀安慰,而府里上上下下也没有多做怀疑,如此便过了两年。
这般样子,寻常人自是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宜萱是穿的,便审视出了几分端倪。不说旁的,单单她那旗袍下摆那优雅的蕾丝边儿,便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故而星月一进门,宜萱便生了三分疑虑。
星月眉眼如画,娇笑道:“嫂嫂是否也觉得我裙袂的花边儿不俗?”
宜萱点头道:“倒是十分新鲜,旁处没见过,可是大妹妹自己想出来的?”
星月星辰般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精灵地道:“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儿瞎琢磨出来的,要是入二嫂的眼,我改日遣人送了花样图纸过来。”
宜萱含笑应了,“自打那年病好了,你倒是愈发玲珑心肝了。”
星月撒娇一般拉着宜萱的手肘,娇软道:“如说玲珑剔透,谁人比得过二嫂嫂你呢?”
宜萱抬起手指戳了她的唇角:“尤其是这张小嘴儿,给抹了蜜似的!”
星月暗自端量着宜萱与平日并无半点异常的表现,心下倒也不急,只一味说着市面上的趣事,一时间屋内倒也欢欢笑笑,不胜融融。
期间用了两回茶点,星月端着珐琅茶盏小口嘬着,才徐徐道:“昨儿倒是稀奇,偶然听见书房的几个小厮竟学起了对对子,一个出的上联倒是有几分样子,弄得其他几人都对不上来呢!”
“哦?”
宜萱饶有兴味地扬了扬眉,能有人陪着她耍乐,她何乐不为,至于是不是本土的,她倒是不十分在意,顶多是有几分探究的好奇罢了。于是便问她是什么样的上联。
星月凝着目光,丝毫不漏地看着宜萱的表情,才一字一顿地道:“天、王、盖、地、虎!”
噗——宜萱肚子里自是笑开了怀,嘴里茶水也差点没喷出来,倒是面上没有露出半点异样,便抬手捋了捋鬓角,含笑如常道:“这个对子,听着怎么有些怪异?”
星月仔细审视了宜萱半晌,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免有些怏怏。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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