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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岩朝臣:……
他们敢说什么吗?
他们能说什么?
顶头有一个堪比开国霸王的女皇,当朝还有个甘心为刀的项良,他们每天需要做的事情没有改变,东岩百姓的生活也没有改变,就这么无波无澜地过去了。
百余年前五国都是一家人,现在也不过再合成一家人了,百姓接受良好,读书人也接受良好,不愿意的东岩皇族差不多死光了。
项良笑眯眯:“合二为一,皆大欢喜。”
朝臣不是很理解女皇的选择,当万人之上的女皇不好吗?高处不胜寒的说法都是矫情,站在高处有多爽谁站谁知道。女皇为什么要和北疆一块玩?虽然北疆有土疙瘩饼,有羊毛衣,有小兔车……
好像——也不错。
当小兔车拉着一车车的羊毛衣和先进的机械来东岩办厂子,东岩百姓立刻有了维护和平的使命感,他们都不说自己是东岩人,而是用回了百年前的称号,东疆人。
来东岩送货的北疆人说自己来自北边的,来北疆考察的东岩人说自己来自东的。一个北边,一个东边,都是一家人。
百余年的分裂不足以改变千年的文化传统,东岩和北疆有共同的习俗和节日,两边的商人最先称兄道弟。白岁的白氏商行驻扎东岩,项良一手操办起来的无影楼在北疆和东岩正式亮相。
一直守在长公主府的老乞丐意气风发,“我也是有编制的人了。”
长公主府的老门房:“恭喜恭喜。”
两人也是偷偷背过《好好活》的人,紧跟北疆潮流,“编制”
这样的新词用的非常溜。
老乞丐:“真想去北疆看一看啊。”
老门房:“你不想去东岩看一看?”
老乞丐不屑一顾:“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若婵婵和李豪在这里,他们会理解老乞丐对东岩的讨厌,一个人进入工作后一直被外派,还不正常发工资,对总部产生不了好感,连带着总部所在的城市也有了阴影。
老门房对北疆也有些好奇,但不多。他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安稳等死的好地方,不想动弹了。
老乞丐:“我瞅着咱们汴都的人越来越少。”
老门房:“除了北疆,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其他地方都在闹荒,以前闹荒就向汴都跑,现在能跑得动的都向北疆跑,在汴都没了活路的也悄摸摸地跟在长公主车队的后面逃去北疆。
老乞丐:“东岩和北疆合并了。”
老门房:……
他听说这个事儿了,直到现在还没消化。他想其他人应该和他的反应一样,惊讶,想不明白,消化不良。
老乞丐:“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东岩怎么隔着那么大老远和北疆合一家了。”
老门房:“东岩也不想想其他国家能不能接受。”
湘湘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她把东岩玉玺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硬塞进婵婵的怀里,又不顾大臣受到惊吓的苍白脸色快速写下禅让的退位诏书,最后在大臣要死要活的谏言下,退一步给自己封了个东岩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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