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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婵:“想好了?”
格依:“想好了。”
婵婵:“那就去做吧。”
草原很大,也很危险,格依部落里有向往无拘无束的自由草原,也有向往热闹祥和的稳定生活。格依看着风风火火朝气蓬勃的茵茵和长公主,她不想得过且过了,也不想嫁给不爱的人了,更不想做北海皇宫的囚鸟了。
她一直知道,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付出的比自己想得到的要更多的代价,一如金奴、婉娉、茵茵,许许多多的人。
小雪雪背着格依缓缓飞入空中,三只有载重货经验的大雪雕护在小雪雪身侧。
井象和全丞仰头看着,一脸向往。
他们也想在空中飞。
项良揣着手手,眼里的艳羡比他们两个更甚。
这曾经是他的雕……
后来它们跑了……
项良:“妹妹,我也想飞飞。”
湘湘放下铁球,举起哥哥,掂量一下,不重,可以飞。
项良惊恐:“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啊!”
“实现哥哥飞飞的愿望。”
“嗷嗷啊,我错了,我再也不说叠词恶心你了。”
晚了,项良只感觉自己的腰带一紧,整个人就飞在了空中,“啊——”
大白白经常和湘湘玩抛接游戏,就像打架一样频繁。它看到湘湘抛球,兴奋地追过去,一跃而起。
自由坠落的项良看到大白白的血盆大口,“啊——”
大白白稳稳地叼住了项良的屁股,还乐颠颠地叼了回来。
湘湘笑嘻嘻地问哥哥:“飞飞好玩吗?”
项良虚弱地站起来,揉一揉没一点事儿的屁股,嘴硬:“刺激。”
井象和全丞的眼睛乍亮,跃跃欲试。暗卫不管什么暴漏不暴漏了,死命丢石头阻拦井象。没人阻止的全丞已经飞入了空中兴奋大笑。
茵茵:……
项良:……
茵茵:“草原的男孩子都这样吗?”
项良:“草原的男孩子不这样,全摩多部落的男孩子才这样。”
茵茵:“那全摩多部落顺利长大的男孩子都是幸运儿。”
项良:“他们以死于冒险为荣。”
茵茵:“可怕。”
婵婵抱着格依留下里的大奶砖咬了两口,咬出来一串牙印,吃不动了,递给哥哥保管,下次继续吃。
婵婵鼓着脸蛋肉让哥哥擦脸,干干净净地去家访。
茵茵慢条斯理地准备好小账本和笔纸,整装待发。在北疆,穆月可以自由地呼吸,不用遮面,不用躲躲藏藏。受饿挨冻多年,北疆人的审美整体发生了不可逆的偏差,他们以强壮胖硕为美,穆月这样瘦弱虚白的,北疆姑娘和小伙子都爱瞧不上。现在他们喜欢婵婵,对穆月的喜欢是爱屋及乌。
没有痴迷的眼神,没有□□的眼睛,穆月对北疆的喜欢已远远超过了武国的任何一个城镇。他在这里是全身心的放松,不受噩梦的侵扰。
妹妹说的人间喜乐,他已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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