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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主。”
两个侍卫齐齐向这个锦衣玉冠的青年低了头行了礼。
“嗯。”
羡之负手应了,“我替父王走这一趟。”
这朝赵祚登基之前,市井街巷便传过了雍国公乃帝祚触过逆鳞。
本来是一命该呜呼的,但许是帝祚应了故人所求,又念在雍国公已疯癫,当初做皇子时就没赶尽杀绝,登基了,也还是留着这一府之地给他。
不过有好事的曾探过这雍国公府,朱墙琉璃光,碧瓦飞檐甍,府内纵是少了人打理,有几分荒凉外,比起旁处仍还是富丽堂皇,这雍国公呢,在府里四处溜达,闲庭信步,除了怀里那件不撒手的戏袍,和爱自言自语外,看不出来是疯了的模样。
这之中几分真假,无人知晓,不过看这国公府外生来的杂草,和国公府走水后,帝祚才慢悠悠从行宫归扶风的态度,想来可能这雍国公确实为帝祚不喜之人。
如今连来雍国公府,也交由信陵主代劳,想来也是情理之中。侍卫收了礼数,侧身让路。
羡之却未急着进门,他眼觑见了侍卫襟口手绣来的莲瓣,心里生了底,抬手遥指了一处深巷道:“哦,对了,世皇叔叫你们去那边守着。”
侍卫二人应了一个“是”
字,便离去了。另一处深巷里,罩着黑衣的二人才堪堪走来。
“他们这么听话?”
谢陵看着离去的二人,待走近到羡之身前,才道
“那可不?羡之可厉害了。”
陆岐扬了眉,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羡之,又立马拽住了羡之的衣袍。跟着他身后,进这残垣去。
谢陵看着他这副天真模样,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抿唇笑了去,抬眸正对上羡之看来的无奈眼神。
羡之掌了灯,往里走去,又解释道:“他们是世皇叔的人。所以……”
“世,宣城?”
谢陵蹙眉。
“正是。”
三人迈步进了府,一股焦炭味道扑鼻而来,惹得陆岐皱了眉,在背后的包袱内摸索了半天。将摸到那个谢陵放进来的三张湿帕子,挨个发了来。
三人捂住了口鼻往里走了几步,月光倒是亮堂,打在一片废墟上,正瞧得临风孤立的几个基柱。
谢陵看着周遭碎木荒凉景,却不知为何,那种扼上咽喉的窒息感,又一次袭来。连锁骨旁的那两个旧痂也跟着有些疼。
多半是心里作用吧,可能这旧痂就和此地有关也说不定。
谢陵收回了目光,良久才接话:“世,也是风流,四房美妾,而今安在?”
“在是在的,不过……”
羡之回首挑了眉,看向谢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谢陵似是恍然大悟:“他,还是他啊。”
只这二人打哑谜般的对话,倒让陆岐有些摸不着头脑,陆岐轻轻扯了扯羡之的衣袖,问道:“你们说什么?”
“皇家秘闻。”
谢陵抿嘴,手指放于嘴前,做了嘘声,应了他。
宣城主当初和元裹公主的不伦感情,在这个谣言传的比什么都快的地方,来回传了许久。最后还是以宣城主娶了四房美妾,元裹出宫立观祈福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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