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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哀莫大于心死（第3页）

沈锦姗真的要被气死了，她估计也猜到了，自己打那两下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感觉。

她真的恨极了她面对顾封时产生的这种无力感，无论是曾经在权势上，还是如今在力量上。

见她没有再动作，顾封原本拉着她手的那只手轻轻落到手腕上，摩挲着，又轻轻的给她揉了揉。

“对不起，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一声声的对不起轻轻的从唇瓣中露出。

怀中的小姑娘久久没有挣扎，也没有什么动作，他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对，抬起头去看她，才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和红通通的眼眶。

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流泪，没有出什么声音，没有说话，没有收回手。

“你别哭，对不起，对不起……”

顾封的声音有些许慌乱，抬起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他常年与各类兵器打交道，带着薄茧的手触碰上她柔嫩的小脸，有瞬间的不真实感，但刚从眼眶中流出，却已然冰冷的泪水，又把他拉回现实。

“你随我去太子府，我让太医来看看，晚上些定然送你回来，好不好？”

“别哭了，你说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他低声哄着，想止住她的眼泪，语气是无止境的讨好，甚至有些……卑微。

沈锦姗不说话，没有拒绝他。

只是他知道，那眼泪就是对他最大的抵抗。

每一滴都落在他的心上，火辣辣的灼烧着他的心。

哀莫大于心死。

顾封还在哄她，沈锦姗心却实实在在落到了谷底。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普天之下，基本上所有人的生死他都可以定夺。

她没有反抗的能力，没有与他唱反调的能力。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

她所有努力的反抗，在他的眼里都是不痛不痒的闹脾气。

她是这样，沈家也是这样。

莫说顾封不爱她，就算是爱又如何呢？

侯门一入深似海，皇家最不缺的就是铁心铁肺的人，情浓时，如何都好，转身便弃如敝履，这样遭遇的女子，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