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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说:“我听懂了,你是说我心术不正还能力不足。”
封闭空间双方声音会有点反复来回,这就更激起人的情绪。但白轩逸一直沉静得很:“没有。”
衬托得何意羡声音更大了:“那就是我没有纪律还不听命令?”
与其在车上吵架,小小矛盾不断升级,不如沉默安全到达。常常一旦你没有回应,对方就会觉得无趣,自然而然消停。下起了小雨,车窗的雨刷器貌似在缓和着其间的气氛。
白轩逸观棋不语真君子了好一会后,感到何意羡还在扭头鬼气森森地瞪着他,便说:“先去吃饭吧。”
面对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在直面这样另一方全然遗忘了自己的暴力摧残的时候,受到的伤害是不言而喻的。
哪怕单论他们的崭新交往,何意羡也不好去提昨天夜里,荒郊野外体验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时,他被白轩逸脱到浑身上下只剩一条项链,随着身后的猛烈撞击不断与乳环碰撞伶仃作响。
因为即便是单纯的性爱关系,下了床了各走各的,此时似乎也不该说得太多,因为你非要把责任厘清,是非讲明,交往就骤然失去了很多情趣。毕竟男人是真的可以性爱分离。深刻怀疑约炮这个词是男性明出来的,本来大多数人看到滥交这个词还是不敢向前的,但是换了包装说约炮,感觉潮流多了,有些人就打着性解放的幌子往上凑了。
“还吃饭呢?白轩逸高级检察官,求你结账的钱来给我省了风光大葬吧,幸福感谢共产党。”
见白轩逸像雨水浇在沙滩上,没有什么反应,何意羡拽着车门的把手作势要下去,“不说话?你好酷!”
不料先下车的却是白轩逸:“还要堵一会,我去买饮料。你上次要喝的那家?”
“我怎么知道,这个事情你去研究,研究透彻了给我汇报一下就行了!”
何意羡的表情慢慢打满疑问号,“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会了?”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白轩逸从车窗外取雨伞,何意羡火拱到驾驶座,把伞宝贝似得藏在背后:“白轩逸,你个小脑比大脑达的,洋葱钻进蒜堆里冒充大瓣蒜,什么时候约会的什么小花招都融会贯通了,你站这把话讲讲清楚?”
于是乎,过路的人便见路边一辆纯黑的车冒着一颗脑袋,那是哪里来的男明星,果然能够经得起镜头的考验都非常不一般,现实里头就那么小一点。但是此人的具体举动令人大跌眼镜:何意羡偏不给他伞,“扭打”
过程中,坐坏了自己刚刚偷偷用苹果皮卷成的两枝玫瑰花。
白轩逸就没用上两只手过,甚至有点拿破仑礼仪的意思,他个人单方面维持了控辩双方对抗不对立,交锋不交恶的良好局面。
但由于何意羡动作幅度过大,蚊子踩蛋碰到点上了,他忽然闷哼一声,头垂得像一颗吊兰。
因那痛觉的来源实在不可告人,白轩逸如果不正垂眸看着他,何意羡恐怕要马上捂住屁股,蜷得在座椅上缩小像个刚出生的粉兔子。
何意羡疼的这么一下,他的无理取闹声音就如烈火遇上了阵雨,顿时熄灭,仅仅剩下几缕有气无力的清烟。的确,在白轩逸面前,他的大多情绪就跟气候变暖的北极冰层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化为乌有。
何意羡忍不住侧卧下来,但伸手弄着白轩逸的车仪表盘,样子就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掰着遥控器在电视上找频道。他扬手把雨伞丢出去,然后操控车窗以最快度关上,把他和罪魁祸隔离开来。
白轩逸的右手五指却握上了车窗,高硬度的复合金属阻止了它的闭合:“我约你不止线索的事情,只是现在的环境,不方便聊隐私。”
何意羡咬着牙侧躺着,右半边脸贴着皮椅嘟在那里:“你有什么线索,你就是一坏人。你看我信你还是信秦始皇?”
“门打开。”
白轩逸声音比较轻,含义比较重。
“贵人眼高,您自己要下去的。”
何意羡高傲的眼波在白轩逸脸上飘来荡去了好几回,然后悠悠地眼睛闭上,打算小憩似得,遇到困难倒头睡大觉。
但何意羡好像总是忘了,瞬间的暴力是两人之间结合所必须的行为。他的眼皮子刚合上,便听见车窗传来的咔滋咔滋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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