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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坐了回去,蹙着眉,似乎还在想那张纸到底去了哪里。
............
一身黑色着装的泽棉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银色浮雕打火机,下颚贴着创口贴,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他斜对面的男人,左耳上戴着一颗黑色钻石耳钉,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着光。男人倚在墙上,耳后的一条疤一直到喉结,他嘴上叼着一根烟却没抽。
“放不放?”
他眉头挑起,有点没了耐心。
父亲走丢后,保姆没及时报警,导致在长达五个小时里,被一群混混殴打致伤。南也找到后将混混一个不落的抓了起来,至今人还在地下室。
泽棉抬起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琉璃般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雾。他瞥向南也,浅浅地勾着唇角,声音又低又哑:“去地下室。”
南也接过泽棉手上的打火机,“啪”
地一声打开,点上烟。烟雾四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泛着兴奋和嗜血的光芒。
地下室里,泽棉戴着口罩,一双眼成了钩子,齐刷刷地勾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大哥,我们真的知错了,您打也打了,放过我们吧。”
其中一人用膝盖摩挲到南也跟前,说着乞求的话。
南也淡淡地扫了眼地上的人,伟岸的身姿挪了一步,彻底挡住出风口唯一的亮光,勾着唇,慵懒至极地抽着烟。
泽棉摘下口罩,身段笔直地站在那里,唇边挂着一抹邪笑,忽而闪过一道幽光。
只听几声“咔嚓”
的声响,封闭的地下室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出了地下室,泽棉拿着酒精对喷双手,脱下身上的黑色皮衣甩在沙上。
他慵懒地陷在沙里面,两指夹着烟,半阖着眼眸。
“我现你挺喜欢折人家胳膊腿的,是不是你家小丫头喜欢吃鸡腿,你折习惯了。”
南也叼着烟的嘴里带着玩味得笑,勾着手指“嗒”
得一下打开酒柜上的锁扣,拿出一瓶,猛地吸上一口烟,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砰”
的一下拉出瓶塞,倒上两杯洋酒。
泽棉眉头蹙了一下,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上次那个毛头小子,骨头还挺硬,十指连心,竟然一声不吭,”
南也转了转酒杯,脑袋也跟着晃了两下,出“咔哒-咔哒”
的声响,一仰头,杯里的酒被尽数喝光。
“人晚一点会放出去,”
南也放下酒杯,踢了一下泽棉的小腿,弯腰蹲下,“至于你老子要不要送到专业的医院去,你考虑好通知我。”
说完,点了一根烟抬脚离去。
.................
晚自习结束,谌姚照常去徐老师家补课。
上楼之前,徐老师接了个电话,谌姚先去楼道里停车。
徐老师特意压低声音,但语气中的愤怒还是尤为明显。谌姚退了一些,隐约还是能够听到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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