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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牧秋“有关他的玄精铃铛”
东柳抢答“当初在鹿吴山捡到他的时候就有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历,当时现那铃铛摘不掉,更没想到那东西摘掉之后会这样,他没什么后遗症吧”
城阳牧秋“放心,无碍。”
东柳“真的没事绒绒儿当时的样子好像丧失了理智,老夫学识虽浅薄,但到底多吃了几年米,算有些阅历,那个阵法,是解除束灵环的,其实他的那个铃铛,这么多年我也有些猜测,应该是封印着什么吧”
城阳牧秋没替他解惑,只说“前辈可知那伙是什么人”
东柳赧然“都穿便装,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现在死无对证,连尸都成了泥,更无从辨认。”
城阳牧秋“嗯。”
话到此处,两人已把能聊的事都说了个遍,也没了新话题,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这让东柳压力非常大与手刃无数妖族的大佬面对面坐着,换做哪知妖,都会压力山大。
东柳度日如年地等待片刻后,城阳牧秋壮似不经意地问“今日银绒救人的时候,前辈也是如今这幅打扮吗”
早在回琵琶镇时,城阳牧秋便见过东柳的女身,但还是忍不住来确认一下。
“不是的。”
东柳出口的同时,对上城阳牧秋的视线,忽然灵光一现为什么他觉得,城阳老祖前边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为着这一句呢
东柳猛然想起自己因为受伤,被银绒当街抱起的情形,便福至心灵地,当着城阳牧秋的面,化作了女身。
不但当场变形,还把自己如何受伤,银绒如何情急之下救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城阳牧秋非但没有嫌他啰嗦,还在耐着性子听过之后,眉梢唇角都舒展开,最后更加真心实意地说,“前辈受惊了,便把太微境当做家一样,好好修养,弟子们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尽管告知我就是,牧秋便不打扰了。”
东柳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城阳牧秋,然后看着跪了一地、恭送他的徒孙们,反而觉得不那么怕了当世大能又如何,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啊绕来绕去那么久,只为了打听媳妇有没有在外头英沾雄花救惹美草,啧啧啧啧啧。
不过自家傻徒弟倒是跟他般配,还不知城阳掌门底细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进去了,妖丹无偿地给了人家,差点没要回来,哎。
天生一对。
城阳牧秋得了确切答案,又埋怨自己多此一举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银绒除了自己,怎么可能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虽这样想,但心情着实好转,回到蘅皋居的时候,银绒还缩在被子里,被子铺得扁扁平平,只有中间鼓起一个小包,城阳牧秋以为他在熟睡,便放轻了步伐,却见那小包窸窸窣窣地活动起来,吭哧吭哧地向他靠拢,然后从被子里探出个湿漉漉的鼻子,然后是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是两只爪爪,城阳牧秋没忍住,扯了扯那对软乎乎的爪爪,并在粉色的梅花肉垫上按了一下。
银毛团儿绒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哼哼唧唧地“嘤”
一声,又抽回爪爪,刷一下子缩了回去,被子里的“小鼓包”
变成“大鼓包”
。
再探出脑袋的时候,便是少年模样,白生生的胳膊伸出去,一把攥住城阳牧秋的衣角,像撒娇似的低声说“你去哪了呀”
这哪里还像那个扬言杀光目之所及所有蝼蚁的暴躁狐妖城阳牧秋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那个杀人狂联系在一起,心里软得不像话,就着他扯衣服的姿势,将外袍脱掉,顺势上了床,揉一把银绒的脑袋,青丝从指尖滑过,狐耳触手柔软,“怎么不睡了”
银绒也不起身,像条毛毛虫似的,裹着薄薄的夏被,拱到城阳牧秋身边,很低很低地说“我有点怕。”
“还怕那些尸体吗”
城阳牧秋把玩他软软的狐耳,“不怕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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