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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飾地咳了兩聲,「咳咳,江白,把你家公子翻過來看看。」。
江白依言把他家公子翻了個身。
只見赫廷背部交織許多深淺不一的傷痕,有些顏色淺淡,有些卻鮮艷如,最恐怖的是一道還在輕微滲血的疤痕從背脊的左下方斜向上拉到了右肩胛骨處。
安秋鶩心中一顫,手指不自覺地輕輕划過傷口,趴在床上的男子便咬緊牙關不自覺地拱起脊背想要躲開女子的觸碰。
背部實在是太糟糕,安秋鶩有些哽咽地錯開眼對站在身後的沈大夫吩咐道:「沈大夫,麻煩準備金創藥,布條,再準備一壇白酒,一盆炭火和一根烙鐵。」
沈大夫只伸了半個頭從縫隙處瞧了眼,也被那滿身傷痕驚住了。聞言習慣性地答應一聲便轉身去準備,剛走了幾步才回過神,其他都好說,這烙鐵他去哪尋來。
「屏姑娘,老夫這沒有烙鐵。」
不待安秋鶩說話,江白就跑到窗邊呼喚一聲,便有一個黑衣人鬼魅般地出現在外面,兩人低頭說了幾句,那黑衣人便疾步而去。
江白對著沈大夫拱手道:「沈大夫,烙鐵我們去準備就好。」
「好說好說。」
沈大夫一走,屋裡瞬間一靜,安秋鶩對傷口仔細地查看半晌已經大概推測出赫廷的脈象為何和他的症狀有些不一樣,只是還需要驗證。
她指著傷口問道:「江白,你家公子這些傷是什麼時候有的,之前又是怎麼處理的?」
她剛才查看時眼角掃過江白,發現他也是一臉震驚之色,不免覺地有些奇怪。
江白紅著眼眶,指著那些傷口,「這條傷痕是五年前,被韃靼...被仇家所傷,當時傷口雖長但刀痕不深,只讓軍...府醫上了藥包紮。」
江白說順了嘴,幾次都險些漏出破綻,他抬眼瞧了瞧安秋鶩,見她並無異樣便繼續說下去。
安秋鶩把他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心下瞭然面上卻平靜無波。
江白說的口乾舌燥,安秋鶩也大致了解了這滿身傷痕的出處和處理方法,大多都處理妥當,癒合的也沒問題。
「那這道傷口是怎麼回事。」
江白順著安秋鶩的手指看過去,正是那道最長最猙獰還在滲血的傷口。
「這是年前公子被...賊人大刀所傷,當時差點要了公子半條命。府醫給公子消毒用了上好的金創藥,公子還按照府醫的囑咐修養了半個月。當時換藥的時候我明明看見公子的傷口已大好,怎麼會這樣!」
安秋鶩搖搖頭,當時的大好可能只是表象,如今傷口內部早已潰爛發膿,這中間必定還經歷過什麼。
「你家公子這道傷口遲遲不愈,導致傷及內腑,病灶深埋於體內,如偶感風寒便會風邪入體傷及根本,再加上不顧惜身體,飲酒貪杯,才會發作的如此厲害。」
江白一驚,「你怎麼知道公子飲酒了?」
「我聞到的。」
安秋鶩俯下身嗅了嗅,像是沐浴更衣過酒氣已經散了大半,但湊近了還是可以聞到。
「姑娘,在下臉上沒有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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