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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心煩了。
紀向晚伸手去幫他把衣服往下拉了拉,葉秉燭把他的手打開:「你幹什麼!」
紀向晚:「有礙市容。」
葉秉燭震驚:「你放屁!讓我看看你的!」
紀向晚撐著頭看他:「你忘了,那天你不僅看了我的,還上手摸過了。」
葉秉燭:「……不是說了就讓往事隨風。」
紀向晚:「那你把衣服拉下來。」
葉秉燭咬牙切齒:「你不威脅我就過不下去是不是?」
紀向晚:「那你要是給摸,也行。」
葉秉燭迅把衣服拉了下去:「做夢!」
期末考試快到了,這之前的小考也不斷,抬眼往教室里望過去,都是白花花的卷子,大小測試的,平常訓練的,一套未平一套又起,高三畢業了,他們作為高考大軍預備役受到的耳提面命越來越多了,往常教室里的廣播一周響一次,最近幾乎只要校長來了靈感,就得隔著金屬媒介嘮上半個小時。
葉秉燭的生活沒怎麼受影響,現在也就只有一個竹溪能提著他耳朵開罵,但是她最近也忙,特別是她向來在學習上對葉秉燭放心,只要這位不打架鬧事,她就覺得世界和平了。
紀向晚就不一樣了,最近接到白楚纖的電話越來越頻繁,大考小考的成績單都要走了,紀向晚也不是成績見不了人的那種,他向來服從安排慣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適,只是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很少會直接跟他溝通成績的事情,都是通過學校的某位領導直接拿到手。
直到有一天他回去,陳姨正在往餐桌上端菜端湯,紀向晚洗了手去幫忙,陳姨問他:「你是要出國留學嗎?不是還沒高考嗎?」
紀向晚看她:「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陳姨說:「那可能是你爸媽有這個打算了,剛剛還打電話來問,問我能不能陪你出國接著照顧你,說你小時候就吃不慣那邊的飯,會水土不服。」
紀向晚把碗筷擺上,一時有點發懵:「他們還說什麼了?」
陳姨拉開椅子坐下:「也沒別的了,跟我還能多說什麼。」
紀向晚有點心不在焉,說:「怪不得最近一直問成績,也沒跟我說起過。」
陳姨給他夾菜:「可能就是那麼一提,真要下決定肯定跟你商量——你嘗這個,以前那哪是菜,都跟白水泡飯似的。」
紀向晚點點頭:「也沒事,反正都習慣了。」
也不知道他在說飯食還是父母。
陳姨看他心情不佳,就說了點別的:「是不是快考試了?暑假要去哪過啊?出去玩嗎?」
紀向晚低著頭吃飯:「下周就考試了——聽我爸說義大利有交流賽,不知道他會不會叫我過去。」
陳姨說:「你最近沒去上散打課?今年的比賽還參加嗎?」
紀向晚撥了撥頭髮,說:「我爸讓停了,他說省賽沒對我來說沒什麼學習意義了,應該不會再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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