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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鄧明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但你前段時間不是住在林霽那兒麼?」
哼哼。
鄭知夏冷笑一聲,沒說話,腳步邁得飛快,鄧明城一頭霧水地跟在他身後,突然恍然大悟。
「你跟林霽吵架了?」
「鄧明城,」鄭知夏突然轉頭盯著他,「施嬅是不是又拒絕你了?」
「……」
鄧明城捂著胸口深呼吸:「好,從現在開始我們都別說話,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
鄭知夏不置可否地聳肩,跟著他上了車,夜色中的城市燈火璀璨,紙醉金迷的頹靡對他來說比什麼閉塞的山區小城鎮要更有吸引力,鄭知夏從來知道自己是什麼庸俗低級的貨色。
侍應生過來送走他的行李箱,鄧明城吊兒郎當地扯開兩顆扣子走在最前面,熟悉的門扉推開,他對著不遠處的聲色犬馬打了個響指,笑道:「喲,今天這麼熱鬧?」
「這不是聽說鄭少爺回來了麼,」有人立即附和,「好久沒聚了,那不得好好玩一晚上!」
鄭知夏沒什麼情緒地勾起唇角,不知道是誰帶來的漂亮男孩湊過來給他點菸,他側頭避開,淡淡道:「不用,你去找別人。」
鄧明城嘿了聲,拉著他坐下,聲音剛剛好淹沒在巨大的音響聲中:「你今天到底在生什麼氣呢,少爺?」
「少陰陽怪氣。」
鄭知夏點了煙,煙霧裊裊散開,他支著依舊有些脹痛的額角,淡淡說:「沒什麼,我和他出門旅遊,今天早上給我發消息說公司有急事,招呼都不打就自己回來了。」
鄧明城皺著眉,很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我聽著怎麼那麼像小情侶在鬧彆扭?」他嘶了聲,「你們真的沒在談?」
鄭知夏都想和他絕交了。
「滾蛋,」他沒好氣地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鄧明城,「林霽是徹頭徹尾的直男。」
鄧明城聳肩:「那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坐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家裡都是做生意的,有這種特殊情況很正常啊。」
鄭知夏定定地看著他,慢慢露出一個笑來。
「畢竟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一聲不吭地把我丟在別的地方。」
「那我能理解了。」
鄧明城笑嘻嘻地扭頭去和別的人說話,鄭知夏垂下眼,無聲地嘆了口氣。
的確沒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只是他總在不甘心地越界,情緒晃晃悠悠地漂浮在虛空中,像斷了線的氣球,連落腳點都不配擁有。
「噯,」鄧明城又問,「還記得你上回中招的事嗎?」
鄭知夏怎麼會忘記:「查出東西了?」
鄧明城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在昏暗的房間內轉過一圈,說:「那人是個男小三,包養他的人你應該認識,是你家旁支的,叫鄭宏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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