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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除暴凶吕布助司徒 犯长安李傕听贾诩（第3页）

老母亲说：“最近我老是感到不安，害怕是不祥之兆。”

貂爷笑着说：“我要成为国家的母亲，难免会有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于是，他向母亲告别启程。临行之前对貂蝉说：“我将成为天子，你就是我的贵妃啦。”

貂蝉心知肚明，假装高兴地谢恩。

貂爷出坞上车，前呼后拥，朝着长安驶去。没走三十里，车轮突然折断，于是他下了车骑上了马。再走不到十里，那匹马突然嘶鸣乱叫，把缰绳咬断了。貂爷问肃说：“车轮折了，马咬断缰绳，这是什么预兆？”

肃答道：“这是太史应验皇帝禅让，抛弃旧的换上新的，即将乘坐玉辇、金鞍的象征啊。”

貂爷欣喜地信了这番话。第二天，一路上，突然间狂风大作，昏雾弥漫，遮天蔽日。在小道里，太监卓问上司：“这是怎么了？”

上司回答：“主人上台之后，一定会有祥瑞现象，红光紫雾，以显示雄风。”

卓听了高兴又不怀疑。到了城外，所有官员都出来迎接。只有李儒因病无法前来迎接。卓进了宰相府，吕布前来祝贺。卓说：“我登基成为了天子，你要总督全国的军队。”

布谢恩后就在营帐里休息。当晚，郊外有一群孩童唱歌，风把歌声吹进了帐篷。歌中唱道：“草木千里茵，如此青翠欣。十日已过，无法生长！”

歌声哀婉。卓问肃说：“这童谣代表着什么吉凶？”

肃回答：“大概就是刘家覆灭，董家兴盛的意思。”

清晨，董卓整装待去朝廷，突然看见一个道士，身穿青袍戴白巾，手持长竿，上面绑着一丈长的布，两端分别写着一个“口”

字。卓问肃：“这位道士是什么意思？”

肃说：“他是个有心理问题的人。”

然后命士兵把他赶走。卓继续前往朝廷，各位臣子都穿着朝服迎接在路上。李肃手持宝剑走在车旁。到了北掖门，军队都挡在门外，只有二十多辆御车能够进入。董卓看见王允等人手持宝剑站在殿门口，惊讶地问肃：“他们手持剑是什么意思？”

肃没有回答，直接推着车子走了进去。王允大喊：“叛贼来了，武士们怎么还不出来？”

两旁立刻冲出一百多人，持戟挺戈朝他们刺去。一位勇敢的壮士遭遇不幸，受伤坠地，情急之下大声呼喊着寻找自己的儿子。突然，吕布冷冽的声音从车后传来：“有命令要讨伐叛贼！”

一枪直直刺向咽喉，而李肃早已在一旁斩下头颅。吕布左手握住戟，右手伸入怀中取出诏书，高声宣布：“奉命讨伐叛贼董卓，其他人不用管！”

手下军士们纷纷高呼着万岁。有人后来写诗悼念董卓说：“当初霸业未成为帝王，没成想最后成了一名普通家伙。谁知道天意无法预料，郿坞兴盛之时已经消亡。”

接着，吕布又大声喊道：“那些帮助董卓作恶的人，都受李儒蛊惑了！谁去擒他？”

李肃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前去。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报告说李儒的家仆已经把他绑了来投降。王允下令把他带到市曹处处决；同时宣布董卓的尸体在全城展示。卓的尸体肥胖异常，士兵们就在脐部点火，用他的脂肪当作灯火，脂油流淌满地。路人经过时，无一不手掷他的头颅，踩踏他的尸体。王允又派遣吕布、皇甫嵩、李肃率领五万兵力，前往郿坞清点董卓的家产和人口。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得知董卓已死，吕布即将到来，便带领着飞熊军连夜逃往凉州。吕布到达郿坞后，先带走了貂蝉。皇甫嵩下令将郿坞中囚禁的好人家的子女全部释放。但是那些与董卓有亲属关系的人，不分老幼，全部被处决。包括董卓的母亲也未能幸免。这篇小说里，卓弟董旻和侄子董璜被处死令号传达。他们搜出的财物堆积如山，不仅有数十万黄金、数百万白金，还有各种华丽服饰、珠宝、器皿和粮食，简直数都数不清。王允得知后，大力奖励军士们，在宫殿设宴，邀请众官一起举杯庆祝。

就在宴会进行时，突然有人报告说：“董卓的尸体被公之于市场，一位神秘人躺在尸体上大声哭泣。”

王允勃然大怒：“董卓作恶多端，众人都为他的死而庆贺，这个人是谁，竟敢哭泣！”

立刻叫来武士：“把他带过来！”

不多时便被带到。众官见到这个人，个个不禁感到惊惧：原来这位神秘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侍中蔡邕，王允责骂道：“董卓为逆贼，终于被诛杀，国家大喜之事。你是汉朝的臣子，却在这种庆典日子里为逆贼哭泣，何居心！”

蔡邕低声认罪说：“我虽然才疏学浅，也知道大义，怎么可能反而同情卓呢？只是因为突然涌上一阵感慨，不禁哭了一下，自知罪大。希望您能原谅：如果可以割除罪，让我继续完成汉史编修，算是弥补了我的过错，那就是我的幸运。”

众官都觉得蔡邕才华横溢，纷纷力劝求情。太傅马日磾也私下告诉王允：“蔡邕是稀世珍才，让他继续修史，岂不是一件伟大的事情。而且他的孝行世人皆知，若轻举杀之，恐怕会失去民心。”

王允思考片刻后说道：“当年汉武帝并没有处死司马迁，结果后来编写史书，却成就了一代名家。时下国家风雨飘摇，朝政混乱，不能容许那些奸佞之人在年幼君主身边指手画脚，让我们受其毒舌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