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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就住在庄东头,隔七八户人家。68当初,就是一枝花做媒把妹妹嫁过来的。她家的日子比姐姐家也好过不了多少。
小姨陪着姐姐抹着泪。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姐,我听说上头拨下来一批救济粮哩还有旧衣旧裤旧被子什么的。听说是城里人捐的。姐,你去大队部看看,把小虎的病,跟当家的干部说说。这救济粮不给有病的人吃,还能给没病的人吃去,你去看看”
一枝花听了,竟摇了摇头“我也听说了,也想过了不去,去也是白送个脸”
“为什么”
“妹子,姐心里有句话,一直自个儿憋着。那那仇黑子,不是个好货。他早就对我生了贼心贼胆,半年前,被我臭骂了一顿”
小姨听了一愣。她想了片刻,说“姐,这救济粮是公家拨下来的,又不是他家的。先跟他软说好说,他要是动了别的心思,就去公社告他”
“没用的”
“姐,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去一趟。想想小虎,唉,这不是没别的法子了吗。他就是不批,你也不就是多说两句话吗。走,我陪你一起去”
一枝花到底还是被妹妹其实更是被自己逼上了去大队部的路独自一人。
她一边走一边想“既然来了,那就是低下头求人家了;既然低下头就要求到粮食为了儿子,不得不丢了自己这张脸那”
也许这正是她不愿让妹妹陪着的原因。
已是傍晚时分,大队部的院子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也听不到声响。
当一枝花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她才看见那个她曾经讨厌而眼下令她的心悬着的“仇主任”
,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子边看一份红头文件。
仇小刀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一愣,脱口说出一个字“你”
一枝花低下头,开门见山“仇主任,我我来求你了”
“求我你是来求我”
仇小刀的嘴角流露一丝浅笑,两只细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哎呦呦,我有什么值得你求的”
一枝花不想听他绕弯子,打断他的话“我儿子得了肾炎,让我给拖重了,医生说要多吃些粮食。可我们家快接不上了仇主任,听说上头拨下来”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你是为救济粮唉,这事正让我挠头哩。”
他用手点着桌子上的红头文件,“这文件上规定的救济重点对象,是包括病人。可我们大队,因吃树叶吃野菜,眼肿,脚肿,肚疼头疼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啊,得分轻重缓急,排出重点啊”
“扑通”
一枝花忽地两腿一软,跪下了“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儿子”
披着长的头点着地,呜呜咽咽地哭求了。
仇小刀见状,赶忙起身,“哎呦呦,你怎么能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疾步走到她的身后,弯下腰,做出欲抱起她的姿势两只胳膊从她的腋下伸过去,那两只黑手倏地捕捉住那两只下垂的乳房一边紧紧地抓揉着,一边说“粮食粮食”
“啊”
一枝花先是轻轻地惊叫,随之哆嗦着身子,“粮食呀”
呜咽声里颤抖着一个女人自讨来的屈辱。她强忍着,没有挣脱,更没有反抗为了儿子,为了粮食
仇小刀忽然扭过头向门外扫了一眼,紧接着,他抽出一只手,旋即从她裸露的腰部贴着肉身伸了进去
同时嘴里就乐开了花“哎唷喂,你想粮食我想肉哩”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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