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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書山。
不過是正常規格的辦公桌上層層疊疊堆滿了各色書籍,都是些精裝大部頭,還被人頗有藝術感的排列成了盤旋向上的螺旋階梯式,如果不是這樓梯比他還要高的話,他說不定還有閒情逸緻來誇獎個幾句。
「嗨,讓讓讓讓,」一個穿著短袖的小伙子搬著一大摞書擠了進來,顧禾默的桌上已經沒有空位了,再往上堆估計這書山就撐不住了,「這些放哪兒啊?」
「放隔壁的桌上就行了,」凌森充分發揮了快樂是建立在比較的基礎上這樣一個心態,道,「相信老大是不會介意的。」
顧禾默的隔壁桌就是鍾淵的辦公桌。
「好嘞,」小伙子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把書給摞了起來,完事後朝他們擺擺手就離開了,徒留心情不錯的凌森和心情荒涼的顧禾默。
「這些都是言靈師的基礎知識,」凌森隨手拿了一本翻了兩下,「從基本的力量原理,到言靈的實際運用,噢,還有文學故事和歷史。」
他拍了拍顧禾默的肩膀:「把這些全部學透之後,相信你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言靈師了。」
顧禾默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拿出了手機。
凌森道:「怎麼了?」
顧禾默道:「我去問問,辭職需要什麼手續。」
凌森:「……」
「別別別,我就是開個玩笑,況且學習都是要循序漸進循序漸進嘛,每天一點點就行了,」凌森道,「再說了,我們言靈師還是實戰占主要部分,理論服務於實踐,實踐出真知嘛!」
「實戰?」顧禾默也就是跟他開個玩笑,這下收了手機,也隨手在書山上拿了一本書,「你們平時戰鬥,用的都是那個——言靈?」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不過還是有區別的,」凌森盡職盡責的解釋道,「言靈是一個總稱,按照平日裡的用法可以分為三類,咒術,刻術和浮術。」
「這刻術,就是將言靈的力量刻於一些媒介物上,比如紙張,或者其他任何能夠留下印記的地方都行,」凌森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做了個示範,「這就是一種刻術,一種簡單的聚火術。」
「浮術用的比較少,就是不藉助任何媒介,用自己的□□——唾液血液之類的,在空中繪製出言靈,一般都是非常緊急關頭才會使用的,其中使用血液的浮術又叫血術,是一種比較禁忌的術法。」
「話說有關浮術和刻術的界限,曾經還有過爭論,有人說浮術是以空氣為媒介的,屬於刻術的一種,」凌森道,「後來技術部那邊做了實驗,發現在真空環境下浮術也能使用,這就把二者的界限劃開了。」
「而咒術則是使用的最為頻繁,也是狹義上的言靈了,」凌森笑眯眯的說道,「咒術就是用言語念出特定的言靈,一般戰鬥中多數用的都是咒術。」
他從書山之中抽了一本大部頭,看得顧禾默心一顫,生怕這書山砸下來。
凌森把那本書遞給顧禾默,道:「這是基礎咒術的總集,上面記載有一萬兩千三十七條咒術,大部分都是些簡單咒術,適合平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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