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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看向乔凌菲,伸手示意乔凌菲往西市署方向行去道:“近年来,老朽少往长安城来,倒是不识得这长安城公廨本钱捉钱令是何许人也,不过,老朽倒是可代为引荐。”
说话间二人已然行至西市署门前,武承嗣踏上石阶,叩响木门,片刻之后,西市署院内传来急促脚步声,木门应声而开,门缝中探出一人看向门外,见是武承嗣,随即立即打开大门,出得府中,向武承嗣行礼道:“魏王殿下。”
武承嗣随即摆摆手踏入院内问道:“孔署令可在衙中?”
那牙官随二人入得院内,急忙转身闭了门,应道:“回魏王,近日正在衙中休息。”
武承嗣道:“请孔署令,往大偏厅一叙。”
言罢便自顾的的循着回廊往院中大堂行去。
乔凌菲于身后跟随,见武承嗣这轻车熟路的架势,便知晓这武承嗣并不少往这西市署中来,故而乔凌菲对武承嗣这番操作,心内也是留存了几分戒备之意。
武承嗣及乔凌菲入得偏厅之中,武承嗣便径自坐主位之上,等候孔署令。
长安数十里外,阴盘驿,驿使听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驿使连忙举起灯烛,披上袍子,向驿站外行去,远远的见一匹快马,向驿站疾驰而来,马匹上一身素衣于朦胧的月光之下看的并不真切。
老驿使掩了掩袍子领口,转身向马棚行去,牵了马匹向,叹了句:“哎,这半夜的,倒也是辛苦。”
言罢便牵着马匹向驿站门前行去。
快至驿站门前,那疾驰而来的马匹恰巧也停在了驿站门前。
可就在此时,老驿使所牵的马匹却是忽的停住,老驿使也并未留神,牵着缰绳,却见那马匹丝毫不往前行一步,老驿使,不由的向身后看了一眼道:“这畜生,半夜的莫不是也不愿赶路?”
言罢便挥起手中长鞭向那马匹抽去。可那马匹依旧丝毫不动。
老驿使无奈转头向那策马行来之人说道:“军爷,这劳什子家伙......”
正说话间,老驿使一抬头,却是发出一声惊呼。竟是吓的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便是连滚带爬的,向驿站内爬去。
许是这一声尖锐的惊呼扰了在驿站休息的客商,驿站二楼之上,传出一声怒喝道:“这深更半夜的,见鬼了!胡乱叫嚷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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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这老驿使为了回应楼上的怒喝还是怎的,忽的就嚷道:“见鬼啦!啊......”
这一声惊呼,硬是让这漆黑的夜里,亮了一片,整个驿站内登时灯火通明,楼上住店的客商,纷纷都下了楼向楼下中庭中聚集。
驿站的驿长披上袍子,亦是往驿站院内赶来,见那值夜老驿使依旧没能站起身,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身,搀那老驿使之余亦是向院外瞧了一眼,这一瞧,将那驿长也是吓了个激灵。
只见那驿站门外,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是骑着一名英武男子,只是,那男子......赫然没了头颅!
这驿长多少是有些见识,将老驿使扶起身来之后,提起灯笼,便往院外行去,行至那马匹之前,将灯笼提高了几分,照亮那马匹之上的人。
眼前这马匹及这马匹之上男子,驿长并没有印象,也就是说,这人并未于阴盘驿打尖亦或更换马匹。驿长随即向身后嚷道:“唤馆驿使,快马加鞭往长安去呈报京兆府!”
那老驿使闻言急忙向驿站楼上跑去,敲那馆驿使门,半晌,那屋内方才传来懒散人声道:“这半夜的怎得扰人清梦,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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