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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溫垣再出來時手裡託了只灌滿熱水的暖水袋,「先暖會兒手再玩吧。」
江年年把手裡的模具放在雪桶里,暫時叫停了造雪人大業,起身去接他遞來的暖水袋,然後輕輕「嘶」了一聲。
剛才一直玩著沒感覺,這會兒鑽進了暖烘烘的暖水袋才後知後覺,原來手指早就冷得嚇人。
江年年本該害羞的,但這會兒注意力卻全在手上了,等回過神兒才意識到,剛剛拿熱水袋時,她冰冰涼的手指意外觸到托在下面的掌心。
他的掌心略微粗糙,卻熱熱的,觸到的一瞬間似乎冰火相接。
江年年心裡止不住地冒出問號,剛才溫垣不是也在外面玩雪麼,為什麼他的手這麼熱?是他體溫高嗎?還是男生都是小火爐?
溫垣不知道她腦子裡在跑火車,彎身主動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殘局,把剛才的雪桶拎到了牆後的陰涼處,那邊照不到太陽,溫度要低很多,桶里的雪一時半會兒融化不了,她想玩雪時還能繼續玩。
江年年站在太陽底下眯了眯眼,冬日裡溫度低,光線卻有些刺眼,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暖水袋,或許是怕溫度太燙了不好,溫垣在暖水袋外面套了一層軟糯糯的毛絨套,有鼻子有眼有耳朵,就是粉紅鼻子藍眼睛,耳朵尖尖的翹著,丑萌丑萌的,看不出這四不像到底是個啥。
江年年戳了戳四不像的臉頰,軟乎乎的。
江年年描述不出此刻她心裡的具體感受,只覺得好像也住進了一隻小怪獸,看著奇奇怪怪,但靠近了就渾身暖洋洋的。
唔,有點像靠近溫垣時的感覺。
*
本來溫家爺倆準備在江家這邊住個兩三天就走的,無奈年後幾天一直下雪,路上結冰,行車多有不便,於是就在江家留到了現在。
所幸接下來的幾天氣溫就逐步回升了,松柏上的積雪化成了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路上的冰雪也6續融化了。
吃完午飯,老爺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趁著這會兒暖和,他跟江爸說了一聲打算今天就回家去了。
老爺子有些著急回家,倒不是江家哪裡招待不周,而是他在小院裡養了只黃狗,之前要來過年就托鄰居幫忙餵著了,但一直不回去看看終究不放心。
江爸勸了會兒沒勸動,又看了看外面的路況,沒法子只能把爺倆送回去了。
爺倆剛下車,鄰居老邢就聽見聲過來串門了,幾個人都認識,互相打了個招呼幫著把車上的東西往家裡搬,幾個大老爺們動作快,加上東西也不多,一會兒搬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歇在屋裡嘮嗑。
老邢摸了摸窩在溫老頭腳邊的小黃狗,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菸捲,感慨道,「這狗別看小,看家護院的本事倒不小哇!」
溫老頭聽這話有些疑惑,「咋了?」
「嘿!」老邢想起來還沒和溫老頭說前幾天的事兒,「瞧我這記性,忘記和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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