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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饭做好了,饭菜香飘了老远。
二人把饭菜端到堂屋饭桌上。
苏父见两个孩子把饭菜摆好了,吃力把凳子挪过去,坐到桌边,淡笑说道:
“开始吃饭吧,你们二人忙活这么久,也饿了,多吃点。”
昨天婚宴上还剩一些肉跟蛋,南初拿着炒了两个荤菜,一个青菜,又熬了锅米粥。
本来他想做一个荤的,哪知刚才在厨房,苏沅让他都做了,说是给爹爹和他补补身体。
上桌后,南初观察了下苏父的脸色,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没说自己败家,放心下来。
饭桌上。
两个男人谦让,都把肉,蛋留给苏沅,说她一会要出门,多吃点补充体力。
苏沅没吭声,径直把菜分成三份,分别拨到三人碗里,公平公正,任其余二人也没话说了。
吃完饭,南初收拾碗筷。
苏沅打算去村里请大夫上门看看。
镇上大夫一般不出外诊,现在冰天雪地的也不好带爹爹出去,万一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她刚要回头跟爹爹打声招呼,自己出门了,没想到苏父竟在她面前,连人带椅直挺挺倒了下去。
苏沅见状吓了一跳,跑过去搀扶起苏父,唤道:“爹爹,爹爹?”
苏父始终闭着眼没有反应。
苏沅伸手探了鼻息:有气还活着。
她呼了口气,暗道:‘还好,只是昏倒了。’
苏沅高声叫来南初,让他看着人,自己则去村医家,请来了钱大夫:
“钱大夫,你看看我爹爹他怎么了,他这几天一直咳嗽不止,呼吸困难,脸色嘴唇苍白,刚才吃完早饭又忽然晕倒了。”
钱大夫听完症状,上前把了脉,又查看了苏父身体其他地方,沉吟半晌开口:
“唉,你爹爹这是平时操劳过度,身体亏损厉害,又碰上天冷染了风寒,二者病症并,所以才晕了过去,治标不治本啊,这病我救不了。”
“或许你带去镇上回春堂看看,也许有一线生机。”
苏沅倒吸一口气,果然被她猜中了,这次苏父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不管了,先送镇上去再说。
“南初,你去爹爹房间拿几件厚衣服和被褥,出来备着,我去里正家借车,一会准备好去镇上。”
苏沅交代完南初,和钱大夫一起出了家门,往梨花村里正家大步奔去。
“啪啪啪,啪啪啪。”
“吴里正,吴姨,在家吗?”
“啪啪啪啪。”
吴贵言一家正围着桌子吃早饭呢,门口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拍门声,加叫喊。
气的她放下饭碗,同样大声回复:
“来了,来了,在家呢,别拍门了,大早上的谁啊?”
随着话音落,吴贵言也把门打开了,看见是苏沅,她没好气道:
“你这死丫头,不是平时都不出门的吗,今天大早上来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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