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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悔要我了嗎?」
杜亦見余賢的手別別愣愣地為自己揉著,便扭過身挪過去些,讓余賢的手順順噹噹地蓋在他的上腹。這姿勢讓杜亦腰部的壓力倍增,好在他現在胃疼了哪怕再多出些冷汗,小狼崽應該也不會看出點別的什麼。杜亦忍著前後夾擊的疼痛竟扯出一抹笑:「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怎麼可能後悔?一輩子都不可能。」余賢抬手調整座椅,將他二人的座椅併為一體化為雙人臥榻。他側過身攬著杜亦也同他一樣側身半躺,又伸出手背覆在杜亦被冷汗浸濕的額間,「腰疼了是不是?」
杜亦錯愕地眨巴眼,一度懷疑自己忍耐力下降,竟然這麼輕易就被識破。
他此刻的模樣看在余賢眼裡宛如單純懵懂的漂亮小鹿,登時讓余賢心裡的野鹿在高公路上瘋狂地撞圍欄。
「我不會讓你獨自忍痛了。」
杜亦偷偷按住心裡頭輕輕蹦噠了幾下的小梅花鹿,回了個「好」。他垂下眼,睫毛撲扇兩下又低低說了句:「沒事亂講什麼情話。」
他講的算情話?
余賢盯著杜亦潔白的雙頰上迅飛上去的兩片薄薄的紅暈,他發現大6似的張了張嘴再閉上就怎麼也拉不下去唇角升起的弧度。
他的隊長原來這麼招架不住情話啊。
智浮車落在審異局外林區醫療中心大門前,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個子男子已經候在門前。他身上的白大褂上平整得幾乎找不到褶皺,頭髮不長梳得嚴肅而規整。
醫療中心主要為受到殊力傷害的常人提供治療,同時也接收受傷的異者。與它面對面而立的審異中心則負責診前分類和歸檔,並受理非本局的一切與異者有關的事務。簡而言之,兩者,在一般情況下只收治審異局編外的傷者和病人。它們雖同屬審異局管轄,但都有專門的負責人對其進行主理。
這個看似一絲不苟的男子便是醫療中心的主負責人,同時也是醫研部的另一位副部——貝北。
「杜隊,」貝北禮貌地頷,「我在審異中心已經備好案,人直接交給我們就好。」
「辛苦。」
貝北身後的幾個醫護人員上前將受傷的年輕人接下,余賢老老實實地坐在車上,搭著杜亦遞過去的手才順從地跟著人下了車。
余賢一腳深一腳淺的模樣引得貝北上下打量,隨即道:「你這腳,我給看看?」說完挑眉補上一句,「我們醫療中心不比談佑的研測中心差。」
「當然。」杜亦微笑著回應。
杜亦腰板挺得倍兒直,余賢瞧著瞧著眼中盪起層層漣漪,他簡直愛瘋了隊長在人前的這股朗月清風般的氣質。
兩人直接被貝北帶到了他的辦公室,余賢屁.股剛落座就催著杜亦:「隊長,你倒杯熱水暖暖胃。」
「嗯,不用擔心我。你腳怎麼樣,疼不疼?」
「不太疼,就是看著嚇人,過兩天消腫就好了。」
貝北輕「呵」了聲,按住余賢腫得提溜圓的腳踝,余賢隨之一抖差點把唇瓣給咬爛了,他按平嘴角的抽搐對著杜亦道:「隊長,你先去開點胃藥。」
「好。」杜亦徑直走出去轉向藥房,主動收下小狼崽的心意。
他若是守在這,他連疼都不敢喊。
杜亦前腳出門,余賢后腳就呲牙咧嘴地盯著貝北:「咱倆有私仇嗎?」
「沒有,」貝北一派理所當然,「我剛失戀,見不得別人秀恩愛。」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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