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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哭了。
眼淚汪汪地控訴著他的過分行為。
高階a1pha信息素席捲房間每一個角落,江弈無處可逃。
更何況他處於易感期,謝時昀這樣釋放信息素無異於凌遲。
「好了。」
謝時昀懊悔地仰頭,輕嘖了一聲。
他鬆開江弈的臉,挪開視線緩了片刻。
確實不應該這樣欺負江弈。
「不哭了。」謝時昀重抬手替他擦乾眼淚,他的眼淚又燙又黏糊,一滴滴沒完沒了地滾落在謝時昀的手心裡。
「討厭你……」
江弈很小聲地啜泣。
明明說著討厭,手裡還在拽著謝時昀的外套。
謝時昀暗自嘆氣。
他之前居然還在構思美好的兄弟情,還相當沒有節操地說話逗弄人家。
這種行為簡直可以列入撩了不負責的渣男行徑隊列。
到底是什麼榆木腦袋……
「聽話,抱抱你好不好?」謝時昀把他從被窩裡撈出來,跨坐在自己身上。
江弈把眼淚鼻涕一股勁全塗在謝時昀的衣服上,埋頭生著悶氣。
「在生什麼氣?」謝時昀偏頭問。
江弈置之不理。
情緒波動過大,江弈又控制不住信息素,耳朵赤裸裸地露在頭頂。
這兩團毛茸茸好像是謝時昀誘捕器,沒幾秒鐘,謝時昀果然伸手開始玩弄他的耳朵尖。
「不許你摸。」江弈抱著頭縮到謝時昀懷裡。
「不許我摸,還要往我懷裡鑽?」
謝時昀絲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他的嘴硬,抬手把小貓腦袋舉到面前:「在生什麼氣?」
江弈別開視線,悶了許久:「你用信息素壓我……還把我的手捏痛了…我討厭你。」
「哦。」
謝時昀認錯相當積極,清了清嗓子:「對不起,下次不會了,能不能原諒我?」
「……」江弈審視似的瞥他一眼。
「還討厭我嗎?」謝時昀問。
江弈又不說話,貝齒咬著下唇,紅得快要滴血了。
「為了彌補你,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朵。」謝時昀大言不慚地說。
「誰要你摸我耳朵了!」
江弈剛開口,手已經上他耳朵了。
溫熱的手心握著他的耳朵,摸著上面清晰的脈絡紋路,還有細細碎碎的毛髮。
很快江弈就安靜下來了,像是泡在溫水池子裡似的沉默,臉頰燒得緋紅。
「困不困?」謝時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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