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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從腰間拔出。
芙蕖一步一步靠近角落裡那隻箱子。
箱子的大小足以容納下一個人,而且貼著地板的位置,很可能底下另有乾坤。
芙蕖轉瞬間,將幾種可能在腦子裡一一陳列,再一一排除。
眼見為實,具體是什麼還是得親眼見過了才知道。
箱子裡的撞擊一下猛似一下,箱子的外面掛著沉重的鎖鏈。
是有東西困在裡面了。
芙蕖瞧了一眼門外。
指望紅隼及時回來是不可能了,他人有點行蹤莫辯的意思。
芙蕖屏氣凝神守在箱子的外面,像一隻正在靜待獵物出洞的貓。
箱子上掛著的鎖並不多麼結實。
假若說裡面那東西連這都很費力才能衝撞開,便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芙蕖聽見那東西陡然間安靜了下來,手持的匕緩緩地架了起來。
下一刻。
箱子的頂蓋碎木橫飛。
芙蕖便盯著鋒利的木刺,將匕的刀鋒送了出去,架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
箱子裡藏得是人。
一個撞得頭破血流的人。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牛筋繩死死的綁縛住了。
所以他是用頭破開的箱子。
鋒利的匕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瞬間安靜了下來。
芙蕖單手取了牆壁上掛著的油燈,湊近了看此人的臉,透過那翻著血肉的皮膚,片刻後……
「紅隼?」
紅隼剛剛從花房離開。
而箱子裡鑽出的這個人,長著與紅隼一模一樣的臉。
芙蕖的刀放下了,連防備心也一起放下,甚至還關切地去瞧他的傷口。
正在此時。
花房外的門一開,剛才出去的那個紅隼回來了。
芙蕖側開身子,兩個紅隼的目光撞在一起。
外面那個面無表情。
而從箱子裡剛撞出來的這位冷冷地質問:「你是誰?」
可並沒有人回答他。
那人將一個油紙包塞進了芙蕖的懷裡,軟的,溫熱的,是米糰。
紅隼頂著一頭的血,目光在他二人之間打量了一個來回,道:「你們是一夥的。」
芙蕖沉默了半天,道:「有藥麼,我給你處理傷口。」
紅隼指了指架子的角落。
芙蕖從那裡找到了一卷乾淨的細布,和粗劣的止血藥粉,給紅隼的傷口均勻灑上,再仔細的包紮一層。
「對不起。」她說。
「是他偷襲的我,你在替他道歉?」紅隼揚起下巴,指著那個頂著他臉的人。
芙蕖道:「是,他是為救我而來,卻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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