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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车道……ceh-1o1……23时14分……”
干的圆珠笔断断续续地流出墨水,站务员手动记档。抬头要证件:“放复印机上。”
不用猜也知道,司机和列车长肯定要在这过夜。
比起那种产业达的地区,拥有全自动工厂,支柱的经济行业遍地都是,尚在同落后搏斗的西方,好像与外界脱节了一样。
白日里放眼望去,没有城市晃人眼睛的高楼大厦,更没有都市闪烁的霓虹。两侧的宽广平地,全是农田,一路伸展到远方。
“吱吱吱!”
两人的工作证复印件,被站务员收进抽屉,顺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凭票。
“三楼3o2。”
站内的招待所工作人员,递出了一把钥匙。
两人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正在洗漱的司机,猛地想起:“坏了,那节车厢忘了卸了。”
“明早再弄也不迟。”
定好闹钟,列车长摆摆手,关上了自己隔间的灯。
“也行。”
司机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轰……”
窗户震动着,夜空中似乎有飞机飞过。
翻身继续睡去,司机感觉能留在床上的时间,只剩下最后美好的十几分钟了。
第二天,阳光大亮。
前台:“等一下,有事和你们说一下。”
?司机和列车长疑惑着站在原地。
只见工作人员领来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
“你们把他带上,顺路带到恩远市。”
手上拿着提包,看着年龄不大,样貌和精神头,却是十分阳光。
身高中等,整齐贴身的军装,仿佛量身定做,布料没有一处褶皱,刚刚好利用了每一处,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用了卡尺,穿戴上的。
主动伸出手来,青年和列车长握握手。四平八直的肩章,表明他是一个尉官。
“你好你好。”
列车长有些不知所措地握握手,面前的青年,居然是个军人。
司机打量了一遍稚气才脱的脸庞,错愕地说道:“啊?你看着比高中生大不了多少啊?!”
青年正正蓝色的帽檐,解释说:“我十六岁就当了民兵,我父母都是军人。”
“哦,难怪。”
司机恍然大悟,父母在军队里的,确实有可能参军早。这么说,他是军人家属了。要和父母一起西进?
听青年这么一说,列车长不由得也怀疑起来,一个新兵怎么能往荒山野岭里钻哪?看他的样子,更像是军报的记者,编辑,也不像是二十出头的人,顶多十八九岁,还在读书的年纪。
“你这是才入伍就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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