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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拿著菜單離開,南嫿輕聲問:「你常來這裡?」
「不。」這種情侶餐廳,他一個人來或是跟周明森他們一起來,怎麼看都不合適,梁聞序勾了勾唇:「今天第一次。」
南嫿輕點頭,沒再多問,而男人置於手邊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一路上,梁聞序的電話不斷,鈴聲一遍遍的重複,打電話的人極有耐心,似有他要是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勢。
因為梁聞序的中途離席,說是去隔壁找人,這一走就杳無音訊,周明森和其他兄弟都快好奇死了。
能讓梁聞序中途派人過去送酒,又讓那個叫張海安的製作人誠惶誠恐地來道歉,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由於張海安來時一個勁兒的做檢討,並沒有提南嫿的名字,所以周明森對隔壁的情況全然不知。
電話接通,周明森火急火燎又八卦的聲音傳來:
「哥,你這什麼情況啊?不是說去隔壁見個朋友嘛。」
「朋友呢?你怎麼也跟著不見了啊?」
聽見手機那頭那道熟悉懶散的男聲,正在吃飯的南嫿眼睫掀起,一雙清凌凌的眼略顯侷促地望向梁聞序,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叉子。
因為周明森,她又想起在somaL的那個夜晚。
梁聞序的神色波瀾不驚,將切好的牛排推到南嫿面前,雲淡風輕地開腔:「你們吃,不用等我。」
南嫿看他一眼,習慣性的「謝謝」二字再次脫口而出,慢吞吞挪開了自己的餐盤。
南嫿的聲音小,周明森一時沒聽清:「哥,這人是男是女啊?居然讓你這麼重視?」
能讓梁先生二話不說,把放在他這珍藏多年的羅曼尼康帝拱手送出去,這肯定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周明森和孟松瑄先前就肖想這瓶酒,好說歹說,愣是沒見梁聞序點頭。
周明森拖腔帶調的詢問,其中夾雜著旁邊人不嫌熱鬧似的起鬨聲。
梁聞序淡淡回答了一句「女的」,手機那頭明顯靜了兩秒,接著,炸開了鍋。
「臥槽,老孟還真猜對了!序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談戀愛也不說一聲。」
「快跟我說說到底是誰家姑娘,難不成是盛家那個,盛喬?」
梁聞序否認,手中紅酒杯輕晃,杯中潤澤的紅,與他俊逸的黑眉清目,相得益彰。
他斂睫,清清淡淡的目光落向對面。
南嫿正低頭用餐,蔥白纖細的手拿著叉子叉起一塊切得方方正正的牛排送進嘴裡,薄嫩的腮邊微微鼓了兩下,再塌陷,安靜專注,像只覓食的小動物。
梁聞序眸色深斂,拿起手邊的白色餐巾折起一角,過去幫她擦掉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牛骨燒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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