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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血过多,他脸色到现还是有些苍白。但这却丝毫无损他那张脸魅力指数。他这么说完了,见她不解风情,仍是呆呆地盯着自己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洁白齿,眼睛再次弯得像月,衬着苍白脸色,带了种奇异美,好看得叫她居然也怦然心动。
这会儿,这方面反应永远要慢上半拍陈医生终于才回过了味儿。
他是看出了自己紧张和不安,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逗自己,想让她放松下来吧。
她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一直紧着眉眼儿也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柔软。
她想起白天动刀时候,他生生忍住那样常人无法忍受痛,过程中竟没一丝声音,后吐掉嘴里咬着那块纱布时,上头已经染了一丝血痕,两排牙印深得刺目。
她又想起自己第一次驿馆里见到他时,他也是忍着那种可以想象深入骨髓般疼痛,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时情景,心里怜惜与敬佩浓了。
这个男人,他天生就该清溪弄舟,风花雪月,但他骨子里,却又这样英迈坚忍,手中长剑出鞘,刺穿胡虏心胆。
“疼吗?”
她目光再次落他受伤大腿根处,然后转回头凝望着他。灯下一双眉眼儿透出怜惜,软和了几分,叫他忽然便想到了一团兰膏香腻。
魏王殿下看得目不转睛,心渐渐便意动起来,一时难耐,顺势握住了她一只手,嗯了声。“疼。疼死我了。现还疼呢。”
绣春原本以为他会自己面前逞强说不疼,没想到他竟一溜竿地滑到了底,丝毫不要男人颜面,一时倒没辙了。手被他这样握得紧紧,一时也不想挣开,咬了下唇,只好安慰他道:“我知道刀口很疼。你再忍忍,等伤处好些,就没那么疼了。”
他不语,仍那样紧紧握着她手。
“绣春,我真好疼……”
这还不够,他轻轻晃了下她手。
绣春也真觉得心疼。可是现别说没止疼药,就算有,也不能给他用。
她叹了口气,声音温柔了:“你再忍忍好吗?”
他笑了起来,眉眼像染了桃花,望着她,****般地道:“你亲下我吧?亲下我,我就不疼了。”
绣春顿时石化了。终于反应过来,低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抓住自己那只手,然后起身,顺手拿了边上放着一块干净纱布,丢到了他脸上:“魏王殿下,记住医生话。要乖,别调皮。”
萧琅拿开遮住视线纱布,见她立自己身前看过来,乌溜溜一双眼中满是盈盈笑意,又听她这样调侃自己,心神是飘荡,干脆撕下了后一层伪装,央求道:“绣春,就亲我一下。一下就好。只要你亲我,我就保证不再喊疼。”
绣春想绷起脸,让他见识到自己这个医生权威和不可侵犯。可是面前这个病人,一张脸蛋生得像祸水不说,这张祸水脸蛋上现还挂着这样迷人笑,再加上那声声恳求,谁还能抵挡得住呢?
她也终于败下了阵。
“下不为例!”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认真地点头。
她叹了口气,屏住呼吸,弯腰下去,将自己唇凑过去,轻轻点了下他唇。
四唇相贴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他扑洒到自己脸庞上呼吸,一阵酥麻感立刻随这温热气息而起,肌肤也一阵紧缩。急忙抬头离开他唇,正要起身,后背忽然一重,他一只手臂已经压了下来,不轻不重地圈拢住了她肩膀。
她抬眼,对上了他漆黑眼眸。
他面上方才那种无赖之色已经消失。
他凝视着她,手轻柔地抚过她,柔声道:“绣春,我一直想你,很想你。你现过来了,我很高兴。”
绣春眼波微微流转,忽然伸手过去,轻轻点了下他还有些干燥唇,微微蹙眉道:“殿下,你问我相思可药否?我虽然是郎中,可是却也寻不到这样解药。怎么办?”
萧琅低声呵呵笑了起来。
“你来,我便不药而愈。”
笑声甫歇,他低低地她耳畔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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