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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晨没有留一点的情面,他受够了江有道一家,他对张爱华说道。
“要不然你们离婚吧,我来给你养老。如果你想让我出示谅解书的话,就拿出赔偿。
我们家三头怀孕的母猪被抢走,黑子的手臂被打断,没有几千块的赔偿,我是不会写谅解书的。”
张爱华哭的更厉害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古哪有儿子送老子去吃枪子儿的道理。你真的不能原谅江有道吗,你们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好五年啊,五年就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吧,难道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江雪晨苦笑着说道。
“我9岁随你改嫁,开始在生产队挣工分。
我自己养活自己,我对江有道唯一的感情只有憎恶。
我不断被他们一家人欺负,被他们一家人吸血,在我需要帮助,需要保护最无助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将我扫地出门。
说句难听话,我在深渊中寻找光的时候,你这个母亲,并没有给我这个儿子一点火苗儿。
我叫你一声母亲,是因为切不断血缘关系。
我对江有道家,没有感情!”
张爱华第一次听儿子说这么冷漠的话,或许在她和江有道一家人眼中,江雪晨被欺负已经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让江雪晨工作,吸江雪晨的血,江雪晨就该无私奉献。
张爱华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了江有道,自然要听他的。如果以前我这个当娘的做得不对,娘给你道歉了,我希望你能救江有道这一次。”
“江有道被抓走,江有道的宝贝儿子都没有来求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私的可以。
你去和那些强盗的家人们商量吧,只要他们能拿出钱赔偿的话,我可以给所有人出示谅解书。
你走吧,我们家要吃饭了,家里没有你的碗筷,就不留你在家中吃饭了。”
江雪晨下了逐客令,张爱华被江雪晨请出了家门。
江秋水走过来问道。
“这样做真的好吗,江有道是我的父亲,诶。
对了,你不在家的这几天,你有两个朋友过来看你,一个是国营肉联厂的徐科长,他给我们家带来了一斤猪肉。
另一个叫陈楠,什么都没给我们家,只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徐光头和陈楠是值得结交的人,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江雪晨心烦意乱,江有道毕竟是他母亲的老公,最疼爱他姐姐的父亲。
江雪晨难道真能看着江有道被判刑吗?
还好江雪晨喜欢读《庄子》,既然剪不断理还乱,那就顺其自然。
江雪晨带着一盒上海的点心,来到了黑子家。
黑子手上的挎布已经摘了,他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作为一个朴素的农民,他不想休息了。
一日不劳,一日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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