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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疯子或者天才（第2页）
如果他没听错，这低音确实有些不准。
也有可能是这大厅的回音，琴声和建筑发生了共鸣也不是没有可能。
穆清清态度坚决，“老师，我请来的调音师是有证书的，陆小姐质疑调音师的专业性，何尝不是质疑音乐。”
说完，她‘沮丧’的叹了口气，又道，“陆小姐，是我强人所难，你不愿意弹那就不弹，还请你不要生气，就当刚才是开玩笑好了。”
好一个夸大其词，好一个道德绑架。
陆希绵浅笑，就差临门一脚，穆清清想找退路是吗？
她偏不让！
“当然要弹，就怕穆小姐说我开不起玩笑，而且我不是质疑音乐，我是追逐音乐。”
“如果一台钢琴失了音准，还要用它来演奏，这才是真正对音乐的亵渎。”
陆希绵瞥了一眼手边的钢琴，唇角缓缓上扬，“穆小姐，你是学音乐的，总不会不明白这道理吧？”
这一番话落下，弹幕上的风向顿时变了。
【说的好像有道理，刚才肖斯特先生发声了对不，我没听错吧？】
【虽然我不懂钢琴，可我觉得刚才的琴声挺准的，就像我说的一样，我不懂钢琴。】
对于看直播的观众而言，其实欣不欣赏合奏并不重要。
何况观众里也没几人能听出门道的，他们只是想找找瓜吃，有没有什么娱乐来度过漫长枯燥的工作时间而已。
只是这样，穆清清提前收买好的水军就着急了。
任凭他们发任何支持穆清清的话，都被观众们真实的声音盖过去。
“陆小姐说的有道理。”
肖斯特先生拄着拐杖慢慢走上台，出现在直播间里
。
“真正喜爱音乐的人，是不忍亵渎每一次音符的，穆小姐，你是我的学生，这道理你也要明白。”
老人的眼神直直刺向穆清清，穆清清心虚，竟然不敢与之对视。
与此同时，陆希绵安静的坐下，翻飞的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
一串流畅的琴声回荡在大厅里。
台上的陆希绵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却没人知道，她紧紧盯着几个琴键的缝隙，眼都不敢眨。
琴键越来越松，卡在里面的东西好像快就要弹出来了。
点到为止，她收回了手，望向肖斯特。
“约翰先生，您觉得这几个音准吗？”
穆清清慌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裙摆。
肖斯特并没有开口，眉头越来越皱。
他是背对着台下的，宾客瞧不清他的神情，又久久没等到回答，一时间，台下传来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你听得懂吗？”
“我又不学音乐，我哪知道。”
一个四十出头的贵夫人缓缓放下酒杯，低声道，“记得当年凌海大学百年校庆，国内的钢琴大师还想收陆希绵为徒，但人人都说是传言，现在你们看？”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听到这话的宾客顿了顿，望向陆希绵的眼神都复杂起来。
人人都说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那么他们现在见到的，究竟是天才，还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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