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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这
是什么时候了。
明历539年,长水城,灯会。
可是在桑宁宁的记忆里,只是一个人送了她这个小风铃,但是全程都是模糊不清的,声音和容貌都是,她更是从未想起过这段对话。
而且……
不知为何,看着手中的玉容花,桑宁宁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当年在玉堂洲的容家,她似乎无意中创进过某个地方,然后不小心带了一朵玉容花出来,这才有了之后和阴之淮的交际——
不对!
桑宁宁猛地攥紧了手。
她当日,根本没有将那朵玉容花带出来!
……
“你放心她一人去那桑家?”
“这是她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瞧着面前神色淡淡的青年,洛秋水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她看向身后忙碌的司命峰和明堂峰弟子,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那青龙洲的弟子回去吧,瞧着也是个可怜人。”
“嗯。”
容诀抬眼,弯了弯眼眸,“洛姨也快去吧。”
洛秋水运气的动作一顿,看向容诀,语气微妙:“你听了我和宁宁的对话?”
容诀摇了摇头:“没有。”
洛秋水:“那你为何知道我要出行?”
容诀随手将手里的断魂草又折了几折:“随意猜测罢了。”
“她重情义,更喜欢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容诀叹了口气,语气轻飘飘的,宛如一阵风,毫无分量地落在旁人耳中。
“只是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注定是天命,凡人很难违抗,吾等亦在其中。”
洛秋水心头一紧。
此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他们两人站在屋外,初夏的日光带着不可阻挡的热意,可是落在容诀的身上却没有半点温暖。
正如他的温柔只是纯粹的悲悯,没有半点置身于其中的愤怒。
就好像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平和,也——!
洛秋水倏地回过头,跑到了容诀身边,不顾一切地抓起他的手腕。
容诀轻叹:“洛姨……”
“你闭嘴。”
洛秋水气急,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仔细运起自己的“怨气”
,探了一遍容诀的脉搏,秀气的眉头越皱越深。
“流光与我说起时,我还不信。”
洛秋水放下了容诀的手腕,抬头看向了这个后辈,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容公子,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路过的明堂洲弟子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洛秋水却分毫不动,更没有改变说辞的意思。
她有时候专注起来,就会忘记两人如今的身份,只当做几百年前,还在容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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