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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看不上戴躍,毫不留情地貶損道:「唱歌跟驢一樣,演技差得要死,爛泥扶不上牆。」
於逸秋笑了下,心裡默默想:那些原來都是他的。
他的。
他的。
於逸秋可不會聖母心地覺得什麼那些資源不是自己的東西,落不到自己頭上就是無緣、不能強求什麼的。
他不會這麼想。
他沒那麼大方,也沒那麼單純心善。
他此刻的腦海里反覆都是沈濯當年找的是他,戴躍如今擁有的本該全都是他的。
他垂眸斂目,滿心都是他的、他的、他的,沈濯給的資源,沈濯的在意關心,沈濯可能會有的對一個人的所有偏愛和特別,全都是他的。
於逸秋心緒及其不定,剛冷靜了會兒,再想到媽媽,眼淚重在眼眶翻湧。
他挑了下巴微仰頭,想不讓眼淚掉下來,目光再穿過頭頂遮陽傘的邊沿看天空,默默想,今天,老天終於睜眼看了他一回嗎。
他又有些想笑,無奈地笑——可這是不是太晚了些,媽媽去世後的這些年啊,他真的吃了好多苦,過得好難啊。
如果他能早些遇到沈濯,那是不是……
於逸秋又笑了,為自己這天真的想法,又跟著再次蓄起眼淚,不停地想媽媽,想媽媽去世的那一天,想那一天可能發生的所有事。
想原來他和沈濯人生的交集不是在實驗室精子被盜的那一刻。
而是在媽媽從片場高處墜下的那瞬間;
在沈濯伸手想要拉住媽媽,兩人的手卻沒有抓住的那一刻;
在媽媽一個人躺在地上,沈濯脫下戲服為她蓋上的那瞬間。
於逸秋的情緒突然又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開始想為什麼沒有抓住手呢。
如果命運安排了這樣一個人,與他同樣的在意媽媽的生死也記了媽媽這許多年,為什麼不能讓他在那時候救下媽媽呢。
媽媽……
於逸秋的情緒終於徹底崩潰,坐在桌邊低著頭,眼淚如雨,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刀疤一臉懵地看著桌對面,機械地抬起杯子悶了口酒,心想:完了,這回憶過去回憶脫肛了。
2o分鐘後,在發現自己怎麼都哄不住於逸秋,於逸秋坐在那兒又是哭又是笑跟瘋了一樣,刀疤起身去一旁,本準備聯繫李陶,讓李陶過來把於逸秋接走,剛要撥號碼,沈濯的電話碰巧切了進來,刀疤扭頭看看桌子那邊,按鍵接了:「餵。」
沈濯上來便道:「人跟你走了?去哪兒了。」
刀疤:「……」
刀疤不想說的,都問到眼前了,只得老實承認道:「呃,我這邊現在出了點小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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