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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人渣志（第4页）

“嘿嘿，傲娇了！”

不过，坏心眼的林风，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水银灯？

“吵死了！吵死了！坏心眼的笨蛋幽灵！”

不甘心就这么输掉，水银灯开始耍赖。

“坏心眼？到底是谁坏心眼？我记得刚才有个女王，似乎想让别人吻她的脚吧？还美其名曰，这是什么契约。实际上，吻别的地方，不照样能缔结契约吗？啊，好柔软的唇，有股黑蜜糖的甜香！”

欺负水银灯上瘾了的林风，开始得意洋洋。不光专找刺激水银灯的话题夸夸其谈，还配上夸张的肢体动作。

“哦，你不说还差点忘了，区区一个笨蛋仆人竟敢对我水银灯做出那样失礼的事情！”

虽然外表冷酷，其实极度害羞的水银灯。承受不了一连串的打击，黑化了！

看着将细嫩双拳握得格格作响，脸上笑容灿烂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水银灯。即使已经身为幽灵的林风，也感觉浑身冷，连忙出言辩解：“误会，那是误会。我现在只不过是只幽灵，水银灯也知道幽灵是无法与活人接触的吧？”

“原来如此！”

本来，水银灯这恍然大悟的话，让林风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其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契约又是如何缔结的呢？”

“那个……这个……不能对契约者进行致命攻击！”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按说，幽灵是无法与有实体物质之类接触的。不过，在两人嘴唇想接的霎间，林风确实隐隐感觉到了那冰凉柔软，甚至有些香甜的触感。思前想后，林风倒是真找出一个能制止水银灯的借口。

“没错，谋杀契约者是禁忌事项。不过，我们还肩负着将契约者引向正途的伟大使命，必要的体罚还是需要的！”

姜还是老的辣，水银灯打着大义凛然的旗号，开始公报私仇。

林风这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幽灵，被水银灯闪着奇妙微光的拳头一拳打翻在地，伸出脚就一阵猛踩。

“啊……疼疼……你怎么能接触到幽灵？啊啊啊，笨蛋水银灯，小爷我总有一天要将你收进**！啊嗷嗷嗷，救命！靠，这是你逼我的！啊啊嗯嗯……打是亲，骂是爱，亲爱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变态！”

就算黑化水银灯，也受不了这种恶心肉麻的调调。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水银灯也不得不悻悻住脚。

水银灯与幽灵林风这边热闹非凡，黄金健与学生那面也炸了锅。不知为何，除林风外，其他人压根就没看到黑羽与水银灯。当然，也不可能看到幽灵了。

在他们这些**凡胎眼中，屋顶突然就破了个洞。正大出遭天谴之言的林风，仿佛真的糟了天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肉饼。即使见多识广的黄金健，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灵异事件。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疏散其他孩子，向幼儿园领导打报告。

院长对这件事很重视，马上就联系了有关部门。没过多久，林博士就乘坐直升飞机来到了现场。这是一位年过花甲，却有着过大多数年轻人热情的“年轻老人”

。

见惯了死人，对杀人也已经麻木的黄金健，被孩子们感动，重新找回了那颗纯真的心。然而，就是这拯救了他的孩子，竟然在他眼皮底下丢掉了性命。这让黄金健愧疚万分，心下如万蚁噬咬，一见林博士就低头沉声道歉：“对不起，因为我的失误，让令郎失去了性命。”

林博士闻言只是莫名一笑，反过来开导黄金健：“不需要道歉，我不认为死亡就是结束。林风是我的儿子，即使在亡者的国度，也一定不会放弃梦想。我相信，那小子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林博士确实很了不起，三言两语就让黄金健心下好受了许多，甚至有心情与林博士打趣两句：“没想到您还是个有神论者。”

听黄金健这么一说，林博士颇有些不以为然：“小黄，你也应该很清楚。从19o1年到1996年，诺贝尔奖得奖者共639人，不信仰宗教或信仰淡漠者仅有21人。近代统计，诺贝尔奖得主96.7%信仰宗教。事实上，史上留名，做出卓越贡献的科学巨头，几乎都是宗教徒。科学就是无神论，不知道是谁放的狗.屁！科学就是创造奇迹，追逐梦想！没有梦想的科学家，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科学家！”

“的确，科学就是无神论，这种谬论，基本上只会出现在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奇妙的现象。”

似乎颇为赞同林博士的论调，黄金健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

站在一旁，不被两人察觉的林风目睹了一切，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安详的微笑。

“真是不错的父亲。”

就连孤傲的水银灯，也难得开口夸奖了一句。

“那当然！”

自豪的挺起胸，已经没有留恋的幽灵林风，缓缓升空。他要前往亡者的领域，踏上新的旅途。那里有什么，他也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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